秦耀：“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个小白脸带来是什么意思，你无非就是想随便拉个挡箭牌，和我划清界限！”

姜涵宁沉默了一会儿：“秦先生既然都清楚，现在又想做什么呢？”

秦耀盯着她，目光暴露出浓烈的侵略欲，一字一顿，

“我说了，我改主意了。”

姜涵宁看着他，她想秦耀大概是混淆了情与欲的分别：“会所里有很多女人，各种类型都有，即使秦先生改了口味，我想以你的能力，也可以找到比我更合适的。”

秦耀看着她，忽然发出一声自嘲般的嗤笑，

“如果她们都不行呢？”

姜涵宁漠然片刻，忽然转身走去。

秦耀几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你还想去哪？”

姜涵宁的手腕都快被他拧断了，她抬起头，指着副驾驶的车门，

“不开门吗？”

秦耀：“……”

一直到两人坐上车了，秦耀还是没想到姜涵宁会这么配合。

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劳斯莱斯出了寺庙，往山下平稳驶。黑夜里开山路比平时更危险，秦耀目视前方：“为什么不接电话？”

姜涵宁：“抱歉，寺里清修，把手机关了。”

秦耀沉默，把着方向盘转弯，过了一会儿才问：“刚才那个男的和你什么关系？”

虽然知道那种愣头青和他比起来，没有半点竞争力，但姜涵宁把对方带过来的事，还是让他心里无比膈应。

姜涵宁在边上解释：“只是打过几次照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秦耀无声地看了她一眼。

一路沉默。

车开到了山下的镇子，姜涵宁突然开口，打破滞闷的氛围：“停车吧。”

秦耀下意识踩了刹车，然而转头一看，是一家闪着老式霓虹灯的小型宾馆，标志牌还断了一块。

“你要住这儿？”

姜涵宁解开安全带：“附近没有别的酒店，只能在这将就一晚，走吧。”

秦耀面露犹豫，他原本的打算当然是一路开回a市，大概要开到明天天亮，他自己的精力当然够用，只是姜涵宁如果熬不住，倒也不是在这儿一晚，只是这地方实在太脏了。

姜涵宁看着他：“不下车吗？”

秦耀忍了忍，还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算了，也就一晚的恶心，他总不能让姜涵宁一个人住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前台办理入住时，秦耀看到墙壁上的灰尘，蛛网，脱落的墙纸，垃圾桶散落的烟头，食物残渣，蟑螂的尸体，飘出来的垃圾腐烂的味道，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都要爆出来了。

他几次看向姜涵宁，见她一副平静毫无所谓的模样，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不用问都能猜到姜涵宁会说什么——你要是不想住，就自己回去，我一个人住。

秦耀闭了闭眼，住就住吧。

眼不见为净。

一直到跟着姜涵宁走到房间里，看到姜涵宁把一小袋避孕套递给他，秦耀才猛地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