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说话。
他对座的住持师傅双手合十,却是一个请的手势:“女施主不会离开,请施主继续把这盘棋下完。”
秦耀没动作。
姜涵宁走过去,和住持师傅见了礼,在桌边坐下,看向棋盘。
秦耀这才沉着气重新坐下来。
左辰也在另一边坐下来,看着他们下棋,他看不懂围棋这门路,只感觉这个男人下得又快又狠,几乎是步步紧逼,棋势尤其凌厉。
过了十分钟,秦耀落下一个黑子,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住持师傅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施主棋艺精湛,老衲输了。”
秦耀也不和他自谦,只转向姜涵宁,声音冰冷:“我有事找你。”
左辰愣了愣,惊疑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
他们是认识的吗?
姜涵宁从棋盘上收回视线,却没看秦耀,对着住持大师双手合十:“谢谢大师,我明白了。”
她知道,这盘棋是下给她看的。
住持师傅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悟性很高。”
秦耀不知道他们在卖什么关子,皱了皱眉,就见姜涵宁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我们出去说。”
夜色很深,整间寺庙已经安静了下来,出了殿阁,只有窸窸窣窣的草虫声。
秦耀的车就停在阁外,他过去开了车门,很快拿了一份文件出来,回来递给姜涵宁。
姜涵宁接过,是他们当时定下的婚前协议,略显疑惑,抬头看了一眼秦耀:“什么意思?”
秦耀一字一顿:“我要改协议。”
姜涵宁一愣。
秦耀:“上面有关亲密接触的部分,都要删掉。”
姜涵宁眉头一蹙:“为什么?”
“你觉得呢?”
姜涵宁抬头看向他,夜色里她看不清楚秦耀的眼睛,只感觉浓雾般黑沉一片,她把协议还给他:“对不起。”
秦耀没接,低头看了眼协议:“因为赔偿金?”
他知道姜涵宁把姜家的公司给卖了。
她缺钱。
于是道:“我一分不会少你的。”
姜涵宁摇头:“这不是钱的事,在会所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秦耀:“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那个翟光,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继续陪你演。”
演一辈子都行。
可他不知道,在姜涵宁这儿,谁都可以是翟光,唯独不能是他。
姜涵宁:“自欺欺人没有意思。”
秦耀:“那什么有意思?看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成日成夜的找不到人有意思是吗,还是看着你跑到这种鬼地方来还要勾搭小白脸有意思?”
姜涵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