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楚湘锦,绝美的面容彻底呆滞住了。
“他…”楚湘锦先是错愕,紧接着是震惊,最后双眼竟有些迷离了:“他竟对我…对我一见钟情?”
楚万钧终于回过神了,须发皆张,抓过告示就要撕的粉碎。
楚湘锦顿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似的,提前一步抢过告示。
“哎呀,锦儿,那下三烂的狗东西…”
楚湘锦下意识娇斥道:“不准你这么说他!”
楚万钧:“…”
楚湘锦满面羞红:“女儿是要赏…赏诗。”
说罢,楚湘锦抓着告示就跑了出去。
“魏家庶子!”楚万钧咬着牙恨恨道:“欺人太甚!”
管家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道:“魏家小侯爷并不知晓大夫人身份。”
“本帅不瞎。”
楚万钧气的胸口一阵绞痛,都有点上不来气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时之间慌了神的楚万钧,连忙跑了出去,想要找楚湘锦唠一唠这个事。
结果快步跑到月亮门时,见到楚湘锦正坐在石桌旁傻笑着,旁边还站着贴身女婢环儿。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
楚湘锦和个傻大姐似的,一边傻笑着,一边仰头问道:“环儿环儿你说,我真的如仙女下凡一般令人如此着迷吗?”
环儿陪着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楚湘锦绝美是绝美,可这诗,这告示中的内容,看的都令人想要啐上一口。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问题楚湘锦是当事人,因此感官完全不同。
“他为了寻到我,不惜倾家荡产沦为全城笑柄,他…他好痴情。”
环儿实在忍不住了:“大夫人,小侯爷之前还给小小姐写过诗呢。”
楚湘锦的笑容凝固了。
环儿望着告示嘀咕道:“他就是个登徒子,见一个喜欢一…”
“乱说!”楚湘锦气呼呼的训斥道:“才不是,他给灵雎那丫头写的是什么诗,什么虎背熊腰牛蛙腿,笑死人了,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这才是诗。”
环儿无奈至极:“可他的确在大庭广众下说过非小小姐不娶。”
“你又乱说,那死丫头整日只知舞刀弄棒,也配和我比,哼!”
环儿张了张嘴,想提醒一下楚湘锦口中的死丫头可是她亲生女儿。
楚湘锦又笑了:“他都愿倾家荡产寻到我,好一个痴情男子。”
说完后,楚湘锦又突然面露苦涩。
“可我明明是他长辈,我…他…哎呀。”
楚湘锦似娇似嗔:“他怎地如此大胆,真是令人家好是难为情。”
月亮门外,楚万钧的老脸是越来越黑。
管家悄声无息的凑了过去,沉沉的叹了口气,大夫人恋爱脑这毛病,又有犯病的征召了。
“不能叫那庶子害了锦儿!”楚万钧恶狠狠的说道:“得想个法子将那下三烂的狗东西撵出桐城才是。”
“可他是侯爷之子,不听命于军中,帅爷您又要如何…”
“慢着。”
楚万钧双眼一亮:“前些日子京中不是有传闻,说是宫中有意敲打勋贵,是有此事吧。”
“对!”管家想起来了,连连点头:“说是凡以军功得爵者,其后若想继承爵位,需先入军中服役数载立下军功才可。”
楚万钧笑了,笑的很是阴险。
“好,本帅正好以马蹄铁一事为魏家报功,就以此事为由授他军中职位入营从军,到了那时,本帅想如何拿捏他就如何拿捏他,哈哈哈哈。”
管家竖起大拇指:“您阴…不是,您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