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急躁,开口问得:“那师长可见得人吗?”
杜巡检只把头来摇:“见不得,见不得,高热如火,汗出如浆。
只是三四天功夫,便瘦的脱了像了。”
孙和一拍掌,口里焦躁道:“啊呀,可怎生是好!”
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一旁的西门庆听得分明,眼前却赫然一亮。
心中想到:“我这般师缘,却不是应在了这里!”
自己曾在仙界被那仙子一掌一雷霆之威活活击死,却又以神水救得活来。
若是上得仙界,无需求取金丹神药,仅仅是取些神水来,便也可与孝序公救治。
届时自己携得救命之恩,还愁投师无门么!
西门庆想到此处,便眼珠一转,伸手一拱。
“师兄,德远兄,小弟不才,家里在阳谷县也开得生药铺多年。
家父行走四方采买药品,多有风寒感冒,常患头疼脑热。
正所谓久病成医,我家又是做得这般买卖,我父亲便传下一剂偏方,专治此病。”
孙和与杜巡检闻言急忙转头看来,目露急色。
“贤弟此言可做的真么!”
那杜巡检也急得焦躁,口中连四泉兄便都不叫,直呼贤弟。
一旁的孙和也伸出手来,握住西门庆的双手:"师弟若是医得好师长的病,便是万般富贵,也只在此时!"
西门庆却将手一摇,正气凛然。
“吾非是为此而来,只往孝序公早日康复,擎得我大宋好江山。”
“既如此,我等这便动身!”
那杜巡检伸手揽住西门庆,便要离开,却被西门庆拦住。
“杜师兄稍待,我与两位伙计且做个安排。”
言罢,便来到焦挺于来喜那桌,自怀里捧出一锭大银来,交于焦挺。
开言道:
“兄弟,我那师长患急病在身,我这便要上兴化府为其诊治去也。
此处好酒好饭好招待,你便留在这里歇息。
我等多则十余日,少则三五日,便转回此来,这锭银子你切收好。
若是我等月余还未回来,你便拿着银子另投他处,这银子与你做个本钱。”
焦挺早便听得一旁叙话,而今攥着银子,见西门庆情真意切,眼中泛红,点头道:
“哥哥只管去得,我便在此地等着哥哥,哥哥一日不回,我便一日不走。
大好男儿,还能被饿死不成!”
西门庆反握住他手,赞叹了声:“好兄弟!”
便转过身来,又摸出一锭银子将与来喜,言道:“来喜儿,你是个伶俐精细的人儿。
这锭银子放于你处,你与我这兄弟吃宿都在此了,你每日寻些酒肉与我这兄弟补养身体。”
言毕,又转到柜台,取出一颗一两重的蒜条金交于店家道:
“我那两位伙计住在贵下,掌柜的每日多取些酒食与我那大个的伙计,这金子只当定钱,可够住两个月的么!”
掌柜的欢天喜地,收了蒜条金,嘴里连忙叫到:“用不得,用不得,大官人且去,贵下我等自会安排好。
大官人且放心,我等据是良家买卖,不是恶匪强梁!”
西门庆却笑道:“我那兄弟一手跌跤相扑的本事天下无双,你莫说是店里这几个,便是来上一二十个人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