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解下腰刀,分一口朴刀与了焦挺,见其来的时候当了大衣,便解下自己这顶大红毡挂线绒的斗篷来,挂与焦挺身上。
“哥哥这是”
焦挺大惊,便伸手要去解,却被西门庆挡住。
“兄弟,穿着吧,这时天冷好寒。
我等去得兴仁府自是住在师长府上,日夜有人伺候。
你却一人在此,穿上这衣,也好挡挡风寒。”
“兄弟保重,我等去也!”
言罢,西门庆抄起刀,便与杜巡检,孙主簿二人急急可可奔兴仁府而去。
那焦挺披着袍子攥着银子,望着西门庆远去的身影,只觉得鼻头一酸,牙齿发软。
似这般真心对他的汉子,天底下除了亡故的老父,仅有西门庆哥哥这一人。
一旁的来喜也羡慕到:
“焦兄弟,西门大爷这领红毡绒可是北国来的衣料。
这身斗篷又加了戗绒,花数十贯钱做得。
就这么给了你,想来是极爱你的!”
焦挺闻言冲出屋去,冲着西门庆打马之处纳头便拜,一条大汉流下泪来。
“哥哥!”
薛宝钗唤了一声,看着薛蟠吃得大醉,酩酊在一帮,杏眼中带起不喜。
一旁的薛姨妈却觉得自己儿子这是做大事去了,给薛蟠盖上锦被,轻轻拍了拍。
“今天又是神武将军府上请酒,多喝两杯也是无碍。
乖囡啊,你哥哥也是为了咱们家的买卖奔走啊!”
看着自己酣睡的儿子,薛姨妈富贵的脸盘儿上笑吟吟的。
“咱们果真该上京来呀!
这上了京之后,咱们的买卖便顺风顺水起来。
这些日子,你手下寻趸来的那些鲜果,可是让咱们京里的老亲欢喜不少呢!”
薛姨妈觉得自己家是真的蒸蒸日上起来了。
本来她还纳闷,自家囡囡是个仔细伶俐的精致性子,怎么会将库里那么多的金子都支走了。
而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乖囡花钱在南方找了一条能将鲜果运进来的路子。
看着薛宝钗,薛姨妈喜不自胜。
“我家乖囡是个能为的,这般生意男儿都做不来呢。
光是和北静王府连上线,这一千八百两的金子便没有白花。”
望着自己母亲的样子薛宝钗只觉得心里沉重。
到现在,自己亲妈还没看明白,依附别人只能被别人利用啊!
就在这时,门口的文杏跑了进来。
“姑娘,三姑娘和林姑娘来找你了!”
“还说什么,能写了能写了的。”
一听这话,薛宝钗顿时站起身来。
咣当一声,把对面的薛大傻子翻了个跟头,乓一下子磕到了桌子。
好家伙,睡得更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