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长乐宫中。
太后正和皇后品茶赏花,心情愉悦。宫女们在一旁低声细语,偶尔传来轻笑声。
“西陵侯府这次总该老实了。”皇后轻抿一口茶水,眼中带着得意,“昨日输得那般狼狈,想必已经知道进退了。”
太后捻了一片茶叶放入杯中,慢条斯理道:“是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了。”
突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差点撞倒花架:“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毅国公世子把整个毅国公府都输给了西陵侯府大少爷!”
“噗——”皇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太后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她面色惨白,身子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快!快传太医!”宫女们慌作一团。
文渊阁内。
皇上听完汇报,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这一家子,都是人精啊。”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御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旁的喜公公手持拂尘,忧心忡忡:“皇上,现在该如何是好?”
“能怎么办?”皇上苦笑,放下手中的奏折,“咱们君臣早已承诺赌约当真,这话收不回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这是个坑啊。西陵侯一家,一个比一个精明。”
喜公公欲言又止,手中的拂尘轻轻晃动。
皇上摆摆手:“去准备些安神茶送去长乐宫吧,太后和皇后怕是要气坏了。”说完,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皇上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殿内檀香袅袅,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烦闷。
西陵侯若是去毅国公府闹事,那场面怕是不好看。他有心想出宫看看,但转念一想,自己去了又能如何?除了被迫站在西陵侯那边,似乎也别无选择。
可若是不管,又如何对得起已故的毅国公世子?
思来想去,皇上终于想到一个勉强能制衡西陵侯的人选——他的女婿。
“去定国公府,把大少爷找来。”皇上吩咐喜公公,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喜公公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这事实在不好插手。若是帮了毅国公,西陵侯记恨在心,下次报复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但看着皇上忧心忡忡的模样,喜公公也只得叹息一声,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文渊阁。
定国公府的花园里,沈玉正站在湖边赏景。“奇怪。”桃儿四处张望,眉头微蹙,“刚才还有人在说大少爷坏话,怎么现在都不见人影了?”
沈玉忍俊不禁,轻轻敲了下桃儿的脑袋:“你这丫头,怎么倒像是盼着有人来说闲话似的。”
“哪有,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桃儿揉着脑袋嘟囔,“平日里这个时辰,园子里总有些丫鬟婆子走动,今儿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两人往回走时,发现府里的丫鬟见了她们就绕道走,神色慌张。有的甚至直接躲到假山后面,生怕被她们发现。
“去问问怎么回事。”沈玉蹙眉吩咐道。这般反常,定是出了什么事。
桃儿应声而去,却见一个丫鬟撒腿就跑。她不信邪,又喊住一个,那丫鬟连手中的食盒都扔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你别跑啊!”桃儿提着裙摆追了上去,“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丫鬟跑着跑着,一个不小心踩到裙摆,重重摔在地上。她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来要跑,却被桃儿一把拽住。
“你跑什么?”桃儿气喘吁吁地问。
小丫鬟委屈巴巴地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大少奶奶还不知道吗?毅国公世子把毅国公府输给西陵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