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凡猛然瞪大了双眼，眼底的一点点希冀也逐渐湮灭。

“季双成也死了。”

古一凡彻底死心，终是松开手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

连一声哀嚎都发不出，古一凡就彻底闭上了双眼。

一门之隔，外面依旧音乐声鼎沸，伴随着主持人的热场，外面的氛围很快便达到了高潮。

……

看顾人语醒了，秦严还是去厨房将饭菜热了热。

香味儿顺着门口飘了出来，顾人语的肚子没出息的咕咕了两声。

“饿了吧？”陈北质从卧室帮她拿来鞋子，然后自然的蹲在她面前帮她穿上。

顾人语垂眸看着他，迟疑了许久还是缓缓开口道：“我觉得，季双成说的人不是古一凡。”

陈北质帮她穿鞋的手一顿，疑惑抬头：“那是谁？”

顾人语抿了抿唇，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方家振。”

陈北质倏而蹙起了眉头：“为什么？”

“当时季双成已经是抱了必死的心，他最后冲我举刀不过是想逼警方杀了他，但他死前，我明明看见他看了方子博一眼。”

顾人语不安的搓着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暗示。季双成不敢直接告诉我，他怕我冒失的去调查丢了自己的命，但他又希望给我留下一点线索。”

陈北质面色平静的看着情绪逐渐激动的顾人语。

“你似乎很信任季双成。”陈北质突然说道。

顾人语抬起头跟他对视，好看的眉眼间倒映着她娇小的身影。

顾人语想了想，点了头。

是的，在季双成说出他的过往之后，她开始信任他了。

“不管是不是，从明天开始咱们还是把当年所有的组员都调查一遍吧。”

秦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热好的饭菜。

陈北质点头，面色凝重：“嗯。”

“先吃饭吧，吃完了都早点休息。”

一顿饭，顾人语都吃的食不知味，满脑子想的都是方子博和方家振。

去方家吃饭那次是顾人语唯一一次见到方家振，那个人表面看起来随和好亲切，实在不像是会背叛并害死战友的人。

但在最后关头，季双成还有必要撒谎吗？

方家。

方家振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等着方子博回来。

听见开门声，方家振连忙拎着酒瓶迎了过去：“回来了？听说你今天案子破了，凶手也抓到了？真是太好了，老爸特意去买了一瓶好酒回来，今晚咱爷俩得好好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