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又关,坐在最里面的人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还在专心打电话。
古一凡也不急,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茶几上放着两个酒瓶,酒杯却意外的有三个,两个里面装了酒,只有一个是干净的。
古一凡心里疑惑,下意识朝周围打量了一眼,但除了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再没有第二个人。
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刚抿了一口,旁边的人也挂了电话。
“刚有客人在?”古一凡问道。
“嗯。”
男人终于转过头来,脸上的猴子面具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滑稽。
古一凡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怎么?今晚要开蒙面舞会?”
男人站起身走到古一凡身旁坐下,古一凡也顺便给他的酒杯添满。
“没人跟着你吧?”男人朝门外扫了一眼,微微撩开面具抿了口酒,下巴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胡渣。
“当然没有了。”古一凡很是得意:“就凭那几个小警察想抓到我?”
男人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藏在面具下的脸,脸色逐渐变得阴冷。
“其实你大可不用跑,毕竟警方现在只是猜测又没有证据,你这样一跑,反倒证明了当年的事儿跟你有关。”
古一凡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当年的事儿你可是主谋,我不过是被你牵扯进来的小角色而已。”
“可那通把陈朗原骗出警局的电话是你主动打的。”
古一凡脸色微变:“我、我当时只是想教训教训他。”
“那又怎样?”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古一凡:“如果不是你,那晚陈朗原就不会离开警局赶到那个村子,更不会中埋伏被杀,所以古一凡啊,你现在想逃避责任,是不是太晚了?”
“够了!到底是谁要灭口你我心里都明白!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古一凡厉声打断男人,脸上却尽是不安:“说吧,你叫我来干什么?”
面具上仅露在外的双眼眯了眯,男人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悄无声息的将门反锁,然后才走回来,站在茶几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古一凡:“刚才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你最近让他很不高兴。”
古一凡心头一颤,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人也变的警觉起来,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一手握着酒瓶始终不肯放开。
“我听不懂,我做什么了?”
男人再次逼近古一凡:“我警告过你的,离孙蕊蕊远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古一凡脸色骤变,举起酒瓶就要站起来,眼前却突然一黑,浑身酸软的栽倒在沙发上。
用力摇了摇头,古一凡试图将那股强烈的睡意驱散。
浑浊的目光不经意触到手中的酒瓶,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你在酒里下了药?不对,你明明也喝了!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直起腰身,嘲讽的笑着:“因为药下在杯子里啊。”
男人伸了伸袖口,沉声道:“放心吧,这个包厢我预定到了明天早上,期间不会有人进来的,等明早有人发现你的时候你胃里的药应该也消化干净了,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突然急症死亡。”
音落,男人转身便要离开,古一凡强撑起身体想要追上去却直接摔趴在地上,只能努力抬起手拽住了男人的裤腿:“不要,别走,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帮我跟老板说一声,饶我一命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太晚了。”男人嫌恶的踢开古一凡的手:“那笔钱已经到警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