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枭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卫邀月还没想明白他这是为什么,出了奉宸殿后,贺兰枭就立即攥住了她的手腕。
“卫邀月。”
贺兰枭一脸严肃地直呼她的大名,“你究竟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卫邀月从来没有见过贺兰枭这般生气。他大概有点猜到了原因,怯生生地瞅了眼白石。
白石大祸临头般把眼睛一闭,点了点头。
“我我是打算告诉你的。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了白石的隐私,我不想”
“什么隐私?”贺兰枭疑惑地蹙了蹙眉。
刚才时间紧迫,白石还未来得及细说。他只是说了卫邀月是为表诚意才吞了寒蟾毒,至于自己的身世,他还没来得及坦白。
深宫大院,处处隔墙有耳。卫邀月害怕白石的身世被人听去,撒娇般地扯了扯贺兰枭的衣襟:“咱们回家说嘛,好不好?”
贺兰枭正在气头上,双眼泛着红,却也没忍心大声对她说话,只是惨淡地垂着眸子,道:“家?你真的有将我视为一家人吗?事关你的身体,你却一句都不曾与我提起过。你可想过,我会有多么担心你?”
不远处,燕琢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贺兰扶光!”
他走近,盯着抓在卫邀月手腕上的,贺兰枭的手,眼底不禁流露出一丝怒气。
“这还是在宫里,不是你统国将军府,卫邀月也不是你金乌军的属下!你这般强威压迫,是想彰显自己的地位吗?”
贺兰枭本来就气得不轻,燕琢这一过来,他越发烦闷。
“燕琢,我在与自己的未婚妻子说话,与你有何干系?”
贺兰枭都直接称呼太子名讳了,这足以说明他此刻的不悦。
可是燕琢却偏要往枪口上撞。
“人人都道贺兰将军情深意重,对卫娘子一片痴心。没想到如今成婚的旨意下了,你反倒对她没了耐性?究竟是何等要紧的大事,要让贺兰将军如此动怒?你不妨说与本宫听一听,本宫为你断一断孰对孰错。”
燕琢是知道卫邀月中毒这件事的。
卫邀月还真没料到燕琢也会掺和进来一脚,快速摆着手道:“跟你有啥关系啊,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眼看卫邀月不领情,燕琢更着急了:“你个缺心眼儿的。被人欺负还乐呵呵的呢?我这是在帮你!”
卫邀月急急解释道:“贺兰枭没欺负我,他这都是关心我的身体,是我有事瞒着他,是我不对。你啊就赶紧闪一边儿去吧好吗,别在这越帮越忙”
燕琢听着,扭头瞅了眼白石,嘟囔着:“难不成他是知道了你中寒蟾”
“燕琢!!”卫邀月恨不得给燕琢的嘴捂住。
奈何,就算是现在真的去捂,也来不及了。
贺兰枭指着燕琢,满眼幽怨:“他知道?”
完了。
大醋坛子要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