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也是早年丧父,由周太后一手抚养长大。
一个独身女人,独自支撑家庭的各种大事小事,而且将孩子培养成人,其中的艰难不言而喻。
景帝回想着过去种种,悔恨地捏紧了眉头。
“你说的对。朕不该对自己的生母起疑心。”
白石写好了方子,跟着福公公一起,去太医院配药了。
卫邀月本想去承安宫看一看皇后,没想到燕琢和郑晚棠正好来跟景帝请安。
看着郑晚棠微微隆起的小腹,卫邀月恍然大悟。
“哦!燕琢!原来那日太子妃没能来金银台赴宴,是因为有喜了啊!这么高兴的喜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郑晚棠有些害羞,道:“先前月份还小,稳妥起见,殿下没告诉任何人。如今胎像渐渐稳了,我们也是这两日才与父皇和母后说。卫娘子,你千万莫要见怪。”
“不会不会,人之常情嘛。”
殿外,贺兰枭拎着两盒月饼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真是恭喜了。”
贺兰枭话是跟燕琢说的,眼神却一直未离开过卫邀月。他直直地走过去,紧挨卫邀月着坐了下来。
“你进宫来,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外面风大,我好派人接送你。”
卫邀月尴尬地低了低头,小声道:“不用,我又不是个小孩子,自己还不知道冷暖嘛?”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子。”
景帝笑着咳嗽了两声,假装不悦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扶光啊,你如今还没将卫丫头娶过门,倒先将朕抛之脑后了。进了门,连理都没理朕一眼!”
“扶光知错。”
贺兰枭将桌上的盒子打开,道:“中秋将至,祖母亲手做了些月饼,口味齐全,陛下且尝尝,权当是扶光给您赔罪了。”
盒盖一打开,一股奇怪的肉香袭来。
卫邀月闻着那味道,不知为何,胸口突然泛起一股反胃的感觉。
“月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卫邀月捂着口鼻,问:“这什么月饼?怎么是肉的味道?”
贺兰枭道:“祖母听闻越州喜以荤食为馅,制成月饼。她跟府中的厨子学着,也尝试着做了几个。怎么?这味道,不合你的胃口?”
卫邀月今早起来没赶得及吃早饭,因此本来胃中就有些烧得慌。这乍一闻到油腻的味道,忍不住地就想吐。
郑晚棠一看她这模样,顿时睁大了双眼。
“卫娘子,你这不会是”
卫邀月月经不调,根本记不清自己的亲戚是什么时候来的。
听着郑晚棠的这话,她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应该不会吧。”
贺兰枭整个人都懵了,又惊又喜地盯着卫邀月,半天说不出话来。
景帝激动地站了起来:“朕就说把婚期提前没错吧!哈哈哈哈,好啊!双喜临门!朕一下子能抱上两个孙子孙女了!”
卫邀月捶了捶憋闷的胸口:“这还没定论呢”
“对!”景帝朝贺兰枭挥着手,快速道:“扶光,你赶紧的,快去太医院把白石神医叫过来!叫他过来给卫丫头把把脉!”
贺兰枭从来没察觉过,这个死气沉沉的皇宫,居然是这么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