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废话。
许泽嫌弃的看了他几眼,转身走了。
贾诩一路上都在笑,苦笑摇头:“现在任谁都知道想要当堂和丞相对峙辩言,我猜这董承应该是在外得到了助力。”
“在许都就用主张、学派来实行对立,故此很多人都作壁上观,先看成败。”
“这个荀公达,真是精明得很,君侯想拉他下水太难了。”
这种人如果觉得压力太大,随时会选择回乡赋闲,毕竟他本来就是赋闲多年,刚刚出山。
若是逼走了荀攸,许泽肯定也会受到苛责。
“刘备去镇压王子服兵马,可有消息传来?”
许泽已经弄不明白董承等人了。
这么大张旗鼓的拉拢士人,肯定不是为了刺杀,方才荀攸说得对,若是刺杀一定是在大论失败之后。
朝堂辩言若是能够成功,可以拿回许多声势,这样就可以罢免一批官吏,再推举一批名声在外的贤良。
但是,他们以什么话由来推倒曹老板呢?唯才是举推出这么多年,才积攒下了如此大业,天子认定的事情,他们要如何改变呢?
最近也没什么事啊……
捷报频传,屡立功绩,整个许都都没有外患之忧,他们哪有什么理由?
这个困惑,萦绕在许泽心头很久。
他去拜访别的大臣,譬如钟繇、司马防,都未能得到答案,甚至没发现半点端倪,可见董承真的没有暗中笼络他们。
司马防还大怒把许泽赶出府门,不愿和他和解,但是也不敢招惹,言语冷漠却不敢触怒。
一直到秋收那日,朝堂晨议,文武均至,董承、杨彪、种辑,几乎是心照不宣的踊跃禀告,让曹操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段时日,曹操亦在暗中安排,将很多不可见人的事都深藏,自信不会被人查到马脚,而且多日进宫和陛下深谈,主臣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
他已是暗中通气了许多次,董承笑着躬身道:“陛下,近日多地丰收,想来仓城富实、百姓安康,时值平顺之秋,应当督察官吏之清廉,方可更安民心。”
“嗯,爱卿所言极是,”刘协抬眼看向董承,虽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图,但是话却是没错,如今已不是渴求饱暖的危急时候了。
百姓对官吏的清廉要求更多,才能只能解一时之危,若要民生安定、百姓信服,还是要诉诸于德行。
这个观念,在刘协的思想中还是根深蒂固的。
“卿有何进言?”
刘协如常一般的发问道。
董承依旧带着笑颜,他到现如今是演都不演了,直接咧嘴道:“微臣听闻,冀州之中,袁公大行严政,肃正风气,查处了不少以权谋私、品行低劣的官员,由此得到百姓拍手叫好,民心更为凝聚。”
“而如今兖州、豫州乃至青徐,都有商贾兴盛之相,理应效法。”
董承偷偷的瞥了许泽一眼,沉声道:“然,微臣在有此想时,曾经暗中查访许多营地、官员治理之所,发现恶疾深固、颇为难除。”
“究其缘由,皆在一人……”
此刻,董承面向了站在群臣中段的许泽。
许泽登时发了愣,和曹操面面相觑。
坏了,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