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慕砚始终不服气,“要不是当初截胡了宋家的婚事,如今这侯府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你以为你是长子就一定有资格袭爵了吗?圣上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而是你的个人能力。”
慕逸字字珠玑,“你明明有一身本领,却不用在正经地方,反而学女子那一套,在后背卖弄权术,像你这样心思不正之人,即便你是当家主母的嫡生子,下场也和如今一般无二。”
“不可能!”
慕砚被他说的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此前一直郁郁不得志,撑着一口不被人赏识的气才走到了现在,但慕逸这么说,算是直接否认了他的一切。
慕逸不给他任何侥幸的余地,“既然你不死心,那我们就到圣上面前分辨清楚。”
说着,就朝小厮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将人带出门。
沈若汐见他们要走,忙不迭一把抱住他的腿,沈家人也是不肯就这样放他离去。
“侯爷,你都听清楚了,都是这个畜生教唆的,否则我女儿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祸,你就放她一马吧。我保证,我一定好好教育她。她肯定会知错的。”
慕逸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沈若汐,眼神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明知我和慕砚不睦,从她决定和慕砚合作那刻起,我们就注定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
慕逸果断拂开她的手,“来人,将沈氏囚禁在同心阁,身边照顾的丫头一个不留,特别是翡翠,等我回来,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罢不由分说对沈家人下了逐客令,并叫人带走了沈若汐。
等两拨人都哭天喊地的被带走了,耳边终于跟着清净了下来。
宋乔看着慕逸,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终究经历起来,要比想象中的触目惊心许多。
慕逸倒是直接,直接一把就将她拥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
“不是我不信你,我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她私下解决的。没想到,到头来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宋乔没想到慕逸竟然转过头来和自己解释起来了。
她无奈的笑起来,“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考量。”
“你放心,孩子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郑重承诺。
宋乔有一瞬间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她很想问,可不可以放我和孩子回到之前的宅子生活。
但是如今老夫人情况不是很好,沈若汐和慕砚的事还要处理,她实在张不开嘴再给他添麻烦。
“我会去寿安堂守着,你放心处理你的事就是。”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走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宋乔就不得而知了。
沈若汐被禁足在同心阁,除了一日三餐照旧,几乎什么都和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又哭又闹,消息传到慕逸耳朵里,男人却无动于衷。
不怪他心狠,沈若汐做的实在太过火。
兄弟反目,这对大家族来说是十分羞辱人的事,偏偏她明知故犯,将慕逸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惜祸不单行。
等宋乔安顿好孩子,赶去老夫人院里的时候,却被告知,她人情况有些不妙。
宋乔进去一看才知道,老夫人太过动气,情绪大起大落,阴差阳错,不晓得怎么搞的,竟然瘫痪了。
整个人嘴斜眼歪,看见宋乔,虽然认出她来了,却说不出半句话。
只能挣扎着呜呜乱叫。
宋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好端端的人,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可是当她跟御医交涉完,更是彻底死了心。
她这病发的突然,一时半会光靠汤药调理效果十分微弱,只能一边针灸一边静养。
说到底,还是急火攻心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