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小厮将门关上,顾时烨清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前几日你送信过来,我觉着不妥,便想着过来看看。”
楚流徽微微一愣,片刻后,她轻轻点头,随后转头道,“既然如此,有劳殿下了,只是这么晚过来……”
“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顾时烨淡然道,“除了咱们两个之外,没人知道我来过。”
他瞧着楚流徽,面容中尽是从容,没有所谓的功利感,似乎冒着风险到秦家一趟,只为看她一眼。
楚流徽同样瞧着他,不由得有些呆住了,思绪有些乱飞。
顾时烨有些奇怪,叫了声,“怎么了?”
这一声让楚流徽恢复了理智,她忙收起恍惚,关切道,“顾时言没有找你麻烦吧?”
“没有。”顾时烨摇头道,“秦老将军要办寿宴,我们二人为了避嫌,估计不会过来。”
楚流徽恍然,把之前楚修竹过来的事情,同顾时烨原原本本过了一遍,说完之后,两人统一了想法,觉着又是顾时言的指使。
楚流徽皱眉寻思了一阵,询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顾时烨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将其递给了楚流徽,小声叮嘱,“这东西记得控制用量,不然会出人命的。”
“放心好了。”楚流徽笑了笑,“这东西就是个药引子,我特地给楚欢歌准备的。”
顾时烨见状点了点头,这才趁着夜色离去。
等离开了秦家,他的脸色骤变,身上透出一股森然的冷气,一旁的侍卫愣是吓得没敢说话。
许久之后,顾时烨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后天便是秦老将军的寿宴,你派人手看着些,不许老三的人打搅。”
第三日清晨,楚流徽穿戴整齐,便叫来了秦氏的亲信。
她将药包递了过去,沉声道,“一会把这东西下到菜里,记住一定要被人发现,还要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明白吗?”
小厮诧异道,“小姐,您莫不是在考验我?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您!”
楚流徽却是一笑,“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事后你被逐出秦家,我一定会有所补偿,你的家人也是。”
小厮见她这么说,颇为认真的点头后,匆匆离开了房间。
秦老将军要办寿宴,得了请柬的朝中重臣纷纷前来贺寿,一时间秦家门口车马不息。
因而秦家无人,楚修竹带着楚欢歌越俎代庖,竟然亲自在门口迎客,俨然像是秦家的主人。
也不知秦定邦如何打算,默许了此等行为,让楚修竹洋洋得意,在一片马屁中沾沾自喜。
楚欢歌作为外孙,被楚修竹推了出来,反倒让楚流徽和秦氏,成了背景板。
秦氏还有访客要接待,楚流徽乐得清闲,便打算进去帮杨氏忙活,谁想到内院十分热闹,远远就听见了女眷的笑声。她走进去一看,却是杨氏和女眷们说笑。
本来这事还是楚流徽安排,可被楚欢歌接过去后,没想到宴席居然开得这么早。
楚流徽还有些诧异,便看见杨氏朝着她笑着道,“流徽,此处无事,你还是去忙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