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很快便结束。
穆青又亲自将人送回了宁国侯府,一路上都忍着没多问一句,然后快马加鞭回了穆王府。
“姐!你说这个苏先生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三个稚子击败百里奇啊!”
不等两人回答,穆青又自己嘀咕道:“难不成真有什么灵丹妙药,还是说朝姐你要出手布阵”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朝轻已换下先前那身侍女的衣服,这会儿穿上一袭蓝色裙衫:“世上哪里有一蹴而就的事,再精妙的阵法,也不可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夕之间就成了绝世高手。”
“但迷惑视野,却是可以的。”比如使一些错漏之处让人无处可寻。
穆霓凰一直提着的心此时是真的放松了些。
她见识过朝轻的阵法造诣,所以她相信朝轻的阵法,不知为何她亦相信那位苏先生,就像是她一直都相信这个人一样。
“朝轻,你觉得苏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他啊。”
朝轻随手将沏坏的茶泼入花盆之中:“聪明执着的疯子。十年前我认识他时,他就是个敢赌的人。”
十年前,不是十二年前。
“霓凰,把你的药囊给我。”
穆霓凰解下腰间的药囊递给朝轻:“有什么不对吗?”
“最近研制了味新药,以备不时之需。”朝轻将一枚白色香丸塞入药囊中,系带一封,与先前别无二致。
往后五日中,穆霓凰亲自前往宁国侯府观摩剑阵。
该如何说呢。
外行人瞧着厉害极了,内行人瞧着,虽觉得不应有如此威力,却也看不出破绽。
送别了穆霓凰后第二日,梅长苏又迎来一位阔别许久的故人。
这五日里朝轻也没闲着,日日都去看她替换了的情药。
发现仍在原位,她便再兑一次水;
直到又兑了两次水后,终于这瓶药不在原位了。
发现这一点后,朝轻直接趁夜去了宁国侯府,结果
朝轻刚推门而入,就见有人紧随她走入。
但她并未觉出什么恶意,也没有出手,扭头一瞧就是震惊到暂时失语的蒙挚。
“小殊,我……你……怎么……男子……小殊!”
瞧见同那夜的风流郎君一模一样的面孔,蒙挚目瞪口呆。
梅长苏也没想到这两人怎么又撞在一处。
蒙大哥是他一早约好的;
这五日来,飞流帮着他教导庭生他们三个学习凌虚剑阵,朝轻让鹰隼送来了份改良的阵图,此外就再没什么消息。
除非……是有要紧事。
朝轻已熟门熟路地坐下,还顺带着给自己倒了杯茶,顾及着榻上熟睡的三个孩子,轻声道:“有事要同你说。但不急,要不你们先来。”
梅长苏见蒙挚还未回神的样子,打算先听听朝轻的事,却不想刚合上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深夜来访,还请苏先生勿怪。”
是长公主的声音。
再一看,原本屋里愣神的,喝茶的,竟然都翻身上了房梁。
梅长苏:……
长公主不通武事,直接躲到里间便好,怎么都上去了。
朝轻也是这么想的。
这房梁蹲着也不舒服,但谁让身边这位蒙大统领一把给她拉上来了。
他们难道是来做贼的吗!
所以,就这一会儿她已在房梁上与蒙挚过了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