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
炮仗的声音像像生锈的门轴般吱呀作响,这个价钱是他的底线。
地牯牛往地上吐了口混着血丝的老痰。
\"别废话,老子不缺钱,老子一定要整死万事兴!”
炮仗和表哥今天都没带惯用的兵器,只各自揣了把防身的短刀。
\"噌\"的一声!
炮仗的短刀出鞘,寒芒划过半道弧光。
他上前两步,刀刃贴着地牯牛耳边掠过,几缕鬓发轻飘飘落下。
\"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要不然,下一刀就削你耳朵。\"
刀锋的寒气让地牯牛脖颈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可他却突然大笑。
\"你跟老子耍杂技呢?老子已经被砍了十九刀!不在乎再多一刀,你要砍就砍,刚好凑个整!\"
炮仗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节攥得发白,短刀在掌心磨出细微的声响。
地牯牛歪斜着脑袋挑衅的模样,像根淬了毒的钢针,扎得他太阳穴青筋暴起。
往昔那些手起刀落的狠辣场景在脑海里翻涌,刀刃划开皮肉时温热的触感,还有对方惨叫声戛然而止的瞬间。
炮仗气得要死,真想一刀把地牯牛耳朵割了,或者直接一刀划开他的咽喉,这样的事,他以前经常干。
但今天不一样,秦武说了,这件事不能再见血出人命,道理他懂,却憋得胸腔发疼。
双方僵持,表哥拍了拍炮仗肩膀,示意要冷静。
表哥走到地牯牛跟前蹲了下来,面对面的看着地牯牛。
四目相对,地牯牛瞪了一眼表哥。
“你他妈的干嘛,还要亲我是怎么的!”
表哥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
\"地牯牛,怎么的,没完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要不然,你会后悔。\"
地牯牛翻了个白眼。
\"哦呦,你跟我俩装犊子呢?有啥招你尽管使!老子这条烂命早就拴在裤腰带上了,你要是敢动我!我老板也不会放过你!\"
表哥从旁边拽了把椅子坐下。
\"我是做什么生意的,你应该知道。\"
地牯牛毫不在意。
\"不就是开妓院的嘛,能咋的。\"
表哥忽然伸手,在地牯牛身上摸了一把,赞叹道。
“呦,看不出来,你也挺嫩的啊。”
地牯牛浑身猛地一抖,伤口的血痂被牵动,疼得他眼前炸开金星,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挤出沙哑的质问。
\"你你干什么。\"
表哥的嘴角露出扭曲的笑意。
\"我们碧水流不仅有做女活儿,还有做男活儿的。\"
\"你看看你现在,趴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这姿势太好了,要不要……我叫两个小伙子过来陪你玩玩?放心,他们都是专业的,你绝对会满意。\"
地牯牛顿时脸都绿了,他知道表哥要干什么了,要真是他想的那样……地牯牛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