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镇东思考之后,命副将守城,自领兵千人向东而行,于二十里处驻下。
他又将兵三分,领五百堵在于正前方列阵,余者持旗隐于两侧山地、林中。
呼延豹率先赶到。
他亲自来到阵前,看紫镇东阵势,出言道:“小孩,你在玩什么把戏?”
紫镇东也不回答,而是忽然下令:擂鼓!
轰!
随着鼓声响起,紫镇东率部冲了起来。
两侧军旗,也一同移动。
呼延豹目光猛地一缩!
“将军!对方如此大胆,只怕有伏兵在!”左右于他道。
呼延豹怒道:“万一是诈呢?!”
话音刚落时,一枚铁胆飞来,将方才说话之人打下马去。
呼延豹愈怒,就要上去厮杀,另一人则拉住了他:“您忘了吗?他前边还有两路人马,肯定汇合在一块了,何须用诈?彼辈必是知道困城难守,便主动出战,意图胜我们一阵,也好抢些东西去!”
呼延豹立时恍然:“有理!”
是的,对方没有使诈的道理,他们只是缺粮缺后勤,短时间并不缺人啊。
这时候,紫镇东已赶到他跟前,一刀切了上来。
“小儿欺人太甚!”呼延豹大怒,格住紫镇东兵器,一刀还劈回去。
往日紫镇东交战时,多以刀击、以盾守,打法严密,如铜墙铁壁。
而今日大有不同——他弃盾不用,只挥刀、只进攻、宛如搏命,大有非拿下呼延豹不可之意。
呼延豹心惊胆战,愈发断定对方有埋伏,不敢恋战:“走!”
“追!”
紫镇东策马狂奔在前,连声大喝:“都跟上我,不要让他们跑了!”
军士们不明所以,自家就这么点人,哪来的勇气追人家?
可看着主将已经追了上去,他们不跟也不行,于是拿出了截击的勇气,疯狂向前。
“将军,辎重!”呼延豹的人来报。
呼延豹回头看了一眼,牙一咬:“东西不多,丢给他们就是,先走!”
“是!”
等西原军跑远,紫镇东的人连忙下马,兴奋满地捡东西。
呼延豹跑出一段路,才碰上赶来的宇文拔都。
“我们一同回去看看。”宇文拔都道。
“将军,快走!”
哨探赶紧来报紫镇东:“西原军回来了。”
紫镇东稍作思索,道:“上马!”
等诸军上马,打算往西边跑回城时,紫镇东又忽然下令:“向东,出击!”
诸军一听,头皮发麻,但还是跟了上去。
宇文拔都、呼延豹刚来查探情况,一看紫镇东这架势,人也懵了。
“他好大的胆!”
宇文拔都惊道。
“走到定阳,他们走无可走了,还是要寻求决战。”呼延豹道:“王子,我们还是得按照此前打法,犯不着让困兽咬上一口。”
宇文拔都看了他一眼,点头:“有理。”
“撤!”
如此,紫镇东带着人从容撤去。
他来人不多,马匹更少,只能捡一些随军干粮。
不过这对于几乎断粮的紫镇东而言,多少有些作用。
经此两战,麾下将士,对于这个少年的认可度更高了。
宇文拔都、呼延豹两人不敢大意乱进,而是广洒探子,摸索前行。
呼延豹亲去伏兵处看。
只见地上足迹寥寥,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他大怒,即刻推兵而进,距城极近时,又得到了新的消息:汉军早已分兵,大批人马往南去了。
“咱两让那孩子耍了……”宇文牙都要咬碎了:“攻城!”
“你看。”
递近城下,呼延豹再抬手。
原本缺漏的城门,彻底被冻土墙封死。
这定阳城,竟然可以守了!
这个时候,两人哪还反应不过来?
这小子用尽手段,为的就是拖延,用这法子修好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