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薄纱,焱渊看到姜苡柔在榻上拭泪。
“夫人别哭”语嫣用热帕子敷她红肿的眼,“大人会明白您的心。”
姜苡柔啜泣道:“我梦见大人…”她声音发抖,“他说"柔儿,你有负于我"呜呜呜”
屏风后,帝王拳头捏得咯咯响。
她还在想那野男人!
有什么值得想的?
又听见她哽咽喃喃:“可我当时当时看见箭飞向陛下,”纤指按在心口,“我吓得这里像要裂开嘤嘤嘤”
??
焱渊呼吸一滞。
她什么意思?
这句话比万千情诗都动人,小白兔她在乎朕的安危,‘在乎’不就是爱吗?
焱渊胸膛发热,苍天保佑,朕没有单相思。
内殿,主仆俩继续聊着。
语嫣用玉篦给姜苡柔梳头发,“夫人,那您到底喜欢的是谁?”
焱渊呼吸一紧,这丫鬟,问得好,朕也想知道。
姜苡柔对着掌心两片龙纹碎玉垂泪。
“问世间情为何物”她声音轻得像叹息,“直叫人生死相许”
阳光透过她单薄的中衣,勾勒出伶仃肩线。
这首诗,这句话…
焱渊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转入内室。
姜苡柔故作慌乱藏起手中物件,却让半块龙纹玉佩从指缝滑落。
“姜苡柔!”焱渊旋风般冲到榻前攥住她手腕,“这句诗什么意思?”
她惊慌抬起的眼眶红红的,噙着晶莹的泪,嘴唇嗫嚅着:“什么…诗?臣妇听不懂陛下的话。”
“还装?”焱渊几乎是吼出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你还说不喜欢朕?”
他抓起那块碎了的龙纹玉佩。
姜苡柔挣扎起来:“陛下莫忘臣妻身份!”
“朕只想听你亲口说出自己的心意!”
一双秋水明眸溢满了晶莹泪珠,顺着光洁白皙的脸庞滑下,轻泣中几分忧愁,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姜苡柔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咆哮哭喊道:“陛下不要再说再问了!您就算问多少遍,臣妇只能如此回答无数遍…臣妇是大人的女人,是臣妻!嘤嘤嘤…”
焱渊感受着两只手掌下柔弱肩膀的发抖,她是真得崩溃了,从墨府那夜开始,她一直柔声细语,从未如此大声喊叫过。
朕看她如此难受,如同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攥住了朕的心脏。
这难道不是爱吗?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