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声音得哑不成调,“身份不重要…朕问得是——你是否也喜欢朕?”
他甚至没敢用爱这个词,只要她是喜欢他,从喜欢到爱可以培养。
“不喜欢!臣妇不喜欢陛下!”
“你骗人!看着朕的眼睛再说一遍。”他捏住她肩膀,因为情绪激动,用力了些。
姜苡柔蹙眉,虚弱道:“疼,好疼”
焱渊慌乱松开她,“朕弄疼你了?很疼吗?”
他情不自禁凑近去吹伤口,可隔着衣料又有何用?
“你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朕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姜苡柔。”
“朕就是要你!"焱渊将她按回枕上,却小心避开了伤口,“谁能阻拦?”
“前朝殷鉴不远,陛下”姜苡柔泪如雨下,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腰间玉带,“臣妇宁可远远看着陛下安康”
她要用牺牲自我来成全帝王的英明。
从前焱渊以为姜苡柔爱得是墨凌川,她顾及自己被人议论是红杏出墙的荡妇,才会拒绝他,要和他一刀两断。
可现在听她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原来她也爱朕,她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是怕朕被世人骂昏君?
焱渊一颗凉薄的冷血心肠被揪起,眼眶一热,喊出一句话,
“谁要和你天上人间,谁同你恨海情天?”
他猛地封住那颤抖的樱唇,尝到满口咸涩的泪…是爱的滋味。
他今日特意熏了雪中春信香。
香气中有凉,有甜,有花气,有苦意,有清冽,有暖意。
就像是雪中梅花开放时,捎来了一封春信。
“爱怎么会不重要?”焱渊掌心贴在她心口,“你这里明明装着朕。”
姜苡柔感受着帝王起伏的胸膛,这代表他被她感动的情绪。
她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弯起嘴角,声音却哀切至极:“陛下是明君臣妇无足轻重”
“不,你很重要。不见面的日子,你是朕最深的想念。”焱渊珍重地吻她眉心。
“看这是什么。”
“和离…书?”姜苡柔泪眼蒙蒙,却很容易看清纸上的内容。
焱渊揉她耳垂,“你现在是自由身了…高兴吗?”
姜苡柔唇角微微扬起,抬眸间春光肆意,仿佛获得了天下最大的惊喜。
“高兴”
然而,这个喜悦的神情却转瞬化作哀伤。
“怎么了?”焱渊捏她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