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件嫣红抹胸裙,金线绣的牡丹花正好开在傲人处。
半个时辰前,她得知和离书的消息,却不敢点破,“陛下,您刚沐浴完啊,雅儿伺候您更衣。”
焱渊投入的选衣袍,身上穿着一身性感的香云纱寝衣,看得宁馥雅咽口水。
“陛下~”她蛇一样缠上来,蔻丹故意划过他胸膛,“臣妾新学了套按摩手法 更衣前不如让臣妾给您按摩按摩去?”
意思再明显不过。
“朕看你是新学了找死的手法。“焱渊拎鸡仔似的把她提开,转头对宫人道,“那件月白暗龙纹的。”
宁馥雅小声嘀咕:“陛下,您处理政务需要穿成这样吗?需要沐浴挑选锦袍吗?连身上都香的不得了…”
焱渊瞪她,“你在教朕做事?赶紧回去,别打扰朕。”
“陛下!”宁馥雅抹起眼泪,扑通跪地:“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瞧臣妾,臣妾的心里——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焱渊把耳朵塞起来。
选好发冠和配饰,全公公和宫人伺候穿衣袍,束发,宁馥雅一直在旁边哭,哭的比死了爹妈还伤心。
焱渊忍无可忍,吼道:“烦死了!”
吓得宁馥雅停了哭声,故意露出臂上疤痕:“当年为您挡刀时,陛下说会永远对臣妾好的。”
焱渊薄唇扯出冷笑:“朕还对你不好吗?许你进宫,让你做后宫唯一贵妃之位,你还想要什么?”
“陛下对臣妾很好,臣妾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要陛下的疼爱…呜呜呜…”
“人不可以太贪心…退下。”帝王眼神狠厉。
“臣妾错了,陛下别生气…”
宁馥雅委屈巴巴起身,身子颤颤巍巍,柔弱的好似一下就会跌倒,果绮扶着,她一步三回头看帝王,眼神极其幽怨。
焱渊翻起英俊的白眼,“晦气,把朕好好的心情搅和了,烦人。”
铜镜前,他正了正累丝嵌宝金冠。
镜中人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连眼尾都透着完美。
“陛下天表龙姿,宛若天神下凡!”全公公马屁拍得响亮。
全殿宫人跪地道,“陛下玉质金相,气吞山河,天下无双。”
焱渊抚摸精壮腰身,抚摸脸颊,朕这副轩昂魁伟的样子,非迷死那狐媚子。
“你们眼光确实不错,有赏。”
“谢陛下,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突然,一阵邪风卷起案上和离书。
"快拦住!"堂堂天子提着龙袍满院子追纸, 金冠的垂珠甩得噼啪响。
云影一个鹞子翻身扑住纸笺,献宝似的捧来:“陛下,完璧归赵!”
焱渊小心吹拂,生怕被破坏,这东西太重要了,证明小白兔恢复自由身。
“来人,去把和离书拓印十份。”
“十份?”云影惊愕,最重要的圣旨和档案也不过是一式三份。
云影谗言道: “陛下,您可不能忘记——柔夫人都没给您回情书,对女人不能太好。”
焱渊轻眯凤目,“不错,去取刑具,”薄唇勾起危险弧度,“朕要去好好审问这狐媚子为何不给朕回信!”
绛紫宫里,掐丝珐琅鸳鸯形香薰炉里燃着御赐的——东阁藏春香。
姜苡柔手拿花菱铜镜练习表情——唇要抿得无辜,眼要垂得羞怯。
“夫人,您昨日没给陛下回信,想必陛下肯定非常恼怒。”语嫣端来滋补汤,用玉勺搅动散热。
姜苡柔蘸了玫瑰汁子点在眼尾,又用薄荷膏熏红眼眶。
成败之机,在此一举。
她是故意没回信,好让焱渊更失落,然后接下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半个时辰后。
帝王立在外间的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