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总不能有鬼!
两个麻婶里,有古怪的只能是心虚跑了的那个!
“快!抓住那个女人!”
李轻歌急切叫喊起来,嘶哑的喉挤不出多大的声音。
麻婶怔了一下,看向李轻歌激动指着的方向,还没动弹一步,居岱擦着她身侧快步走过,途径的时候还和李轻歌对视了一眼。
李轻歌看居岱的神情,心里知道居岱明白了她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赶紧又大喊一句:
“那女人跟麻婶一个样儿!”
喊完只觉得喉咙里都是铁锈味,也不知道居岱听到没有。
李轻歌已经认出这是市医院的住院部,每个楼层只有一个病患及家属专用出入口,是设置了门锁的,不能随意进出。除此以外,还有医护人员专用的出入口,那附近也有医护人员专用的电梯。
两个出入口在两个方向,麻婶和居岱显然是从病患出入口方向来的。而另一个“麻婶”,则往另一头去了。
这人是是个新角色,李轻歌也想知道她到底是哪方的人?背后是谁。
是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
铜镜吗?
那他们先前可错失了大把的机会。
而且李轻歌敢说,扮成麻婶的样子舞到她面前问铜镜这个法子,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长得像我?”
站在病房门口的麻婶困惑看着居岱离开的方向,但表情很快有了变化,双眼错愕睁大。
李轻歌心里一个咯噔,果然看见另一个“麻婶”很快掠过病房门口。
她中途甚至还往李轻歌这个方向看进来一眼,似笑非笑挑衅一般,和李轻歌对视上了!
这才几步路?居岱被甩脱了?!
“麻婶!快!”
李轻歌声嘶力竭,激动到想要下床去追。
可她那两条腿哪里动弹得了?
上下一失衡,她反而往病床外侧翻下去,跌到地上。
而麻婶只顾着诧异和惊讶,等回过神来想要抓住那人,却抓了一手空。紧追两步上去,身后突然有人惊叫。
“哎呀!李记者你怎么了?!”
李轻歌也听到了这声音,才抬头就瞧见一道白影从门外直冲到她面前,边冲边大呼小叫。
“李记者受伤啦!阿姨,你快去找医生来啊!这很危险啊!”
那慌里慌张又危言耸听的夸张姿态,实在不像一个三甲医院医护人员应有的表现。
李轻歌记得曹星河说过,越是大医院越是要求医护人员沉着冷静,不能在病患或家属面前表现出慌张,免得人多想。
李轻歌立即就察觉出不妥,眼见麻婶因为这护士的叫嚷,以她为重,折返回来。
李轻歌伸手抓住想站起来的护士的手腕,攥紧了,用力把人重新扯到她面前。
那护士口罩遮着脸,但一双眉眼熟悉得很。
李轻歌猛地就想起来了。
“你……沈花——”
可话音没落,手肘一针刺痛。
沈花花借着扶住李轻歌的姿势,反手握住了李轻歌的手臂。掌心的针刺深深扎进李轻歌肘窝,突如其来的眩晕直冲李轻歌的脑子,眼前倏地白花花一片。
“轻歌?”
麻婶恰好已经跑到李轻歌身旁,发现了李轻歌的异样,急忙把李轻歌另一只手臂扶住。
沈花花说着:“阿姨,你扶住李轻歌,我——”
“哎?怎么回事?怎么乱糟糟的?刚才不是说了要她好好待着吗?”
主治医的声音很快响在李轻歌附近。
沈花花很快松开李轻歌。
李轻歌昏头昏脑,瞪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着急忙慌要把沈花花松开的手抓回来,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沈花花给她扎了什么药?
她怎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慢点慢点,先抬上床。”主治医絮絮叨叨,“李轻歌,你能听得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