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要起风了。”
正在这时耿进的夫人,听了他这一语双关的话,急急地唤下人过来。
“来人,将老爷的披风拿来,最近老爷经不得风寒,被风吹到就不好了。”
这时闻声进来的下人,脸色奇怪。
“老爷、夫人,外面响睛的天气,因何夫人说有风?”
耿进的夫人,这时哑然失声。
直到这时,她才听出此乃耿进一语双关,其本意并非言指真实天气,但是下人已经进来,她也不好说别的,只能假意找了一个借口。
“所谓天变一时,老爷今日可能回来的得要晚一些,凡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下人诺诺称是。
“夫人说得是,凡是未雨绸缪总是没错。”
说完下人去与耿进取披风。
耿进夫人这时压低声音。
“老爷这几日,何不拖病不出,静观其变?眼下局势,朝廷这混水并不好趟。”
耿进夫人本是聪明人,但是聪明人也有糊涂之时,就好比方才她竟一时不知内心在想什么,未曾听出耿进话中意思,而如今又提出一个看似替耿进考虑,实则并不怎么靠谱的主意。
耿进当即反驳。
“眼下非常时期,莫说我未生病,就算真生病,只要未到不能出门的地步,都得坚持,因为这是陛下的信任。”
“只因陛下的信任二字,老爷就不顾全自己吗?”耿进夫人反问。
耿进面色愈加凝重。
“夫人这就不懂了吧,这种时候若真如夫人所说那样拖病不出,只会被陛下认为我是在与其讲条件,所以夫人若真替我考虑,这样的话往后还是不说为妙。”
耿进夫人听后恍然大悟。
“原是我肤浅了。”
耿进这时正欲出门,外面一个声音响起。
“父亲,我回来了。”
“方才你与母亲一些对话,我倒是听到一些,我并不认为母亲的提议是错的,相反像父亲这样做法,孩儿看来才有所不妥。”
耿进之子叫做耿金言。
以耿进现时的地位,他自然不愁没有好的前途,但是耿进想要好上加好,命其到外面游学,最主要的目的,是防止他与京中一些纨绔子弟为伍,把自己给毁了。
耿金言在外面游学期间,并没有暴露其真实身份,只扮成一位富家子弟,因其家中有钱,自是交游甚广并且拜了多位名师。
耿进这时认为耿金言是不是学糊涂了。
“你为何要赞同母亲观点,这主意分明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