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声音,“也用不着他在这陪着,我们自己能解决,他在这弄的好像是你家属一样。”
阮时笙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随他吧,总不能拉着脸赶人家,这样也太不识好歹。”
她这话说完,那交警也回来了,走到宋砚舟旁边,跟他说了几句。
宋砚舟点点头,那交警又朝着阮时笙走。
阮时笙从车上下去,刚站稳就听对方说,“阮小姐,你们可以回去等消息了,出了结果会通知你。”
那两个男人也听到了交警的话,主事的人走过来,“可以走了?”
他回头看着电动车主,视线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那他受的伤怎么弄,不用去医院检查也总也要包扎一下吧,人家医院可不会白给你弄,这钱怎么算?”
他又说,“他本来手里有活要去干活赚钱的,现在肯定去不了,这个钱怎么算?”
交警转身对着他,“你们跟我们到交警队去,慢慢算。”
“啊?”对方瞪着眼睛,“什么意思啊?我们不可以走吗,他们能走我们不行?”
交警说,“你们两个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需要我把话说的太明白吗?”
阮时笙本来在旁边听的认真,结果宋砚舟过来,“车子得留在这,一会儿会被开走定损,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不用。”阮时笙赶紧说,“我跟朋友一起走。”
司清还在这,哪里用得着他送?
宋砚舟想了想,点头,“那也行。”
话说到这份上了,阮时笙也就没继续听八卦,跟交警那边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司清一起离开。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司清回头看,“刚刚那交警应该是得了上级指示。”
她啧一声,“我听到那边人说的话了,提了宋先生的名字,应该是他打通了关系。”
阮时笙没注意听,她皱眉,“还有这么个事?”
她有点无奈,“其实不用的,正常处理也行。”
她又说,“等晚些我问问。”
上了司清的车,开去了画廊。
俩人刚一进门,就看到贾利和隔壁手作馆的姑娘正面对面的站着,那姑娘看到阮时笙进来,背过身去,看动作是抹了抹眼睛,再然后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阮时笙被整一愣,“什么情况啊?”
她看一下外面,“哭了啊?”
说完她又看贾利,“说什么了,怎么把人家姑娘惹哭了?”
“什么叫做惹哭?”贾利说,“好声好气的说话,连语气都不重,她哭了还能怪我啊?”
他过去坐在沙发上,岔开话题,“你回来的还挺快,不是说下午不过来了吗?”
阮时笙一听,懒洋洋的嗯一声,“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她没过多解释,过去往沙发上一瘫,“没地方去就又回来了。”
司清也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倒了杯茶,想到个事情,“对了,我前几天看到你二婶了。”
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对,她重新说,“应该是阮家的二夫人,正确来说,你应该叫她舅妈。”
阮时笙知道她说的是谁,“在哪儿碰到的?”
“在外面,当时跟我们家老宋出去吃饭,碰到她鬼鬼祟祟的。”司清说,“应该是在跟踪什么人,好像是没跟踪出结果,我看她有点沮丧,应该是无功而返。”
她把杯子放下,又续了杯茶,“阮家那个二先生是不是有问题,我想来想去,别的人她也不至于亲自跟踪。”
阮时笙笑了一下,“她还跟踪了?长能耐了。”
她想起阮城说的,二夫人又进了医院,阮修亭都没去看,也不知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时间大家谁都没再说话,都懒洋洋的各自找了舒服的就是靠着。
一直到孟缙北电话打过来,阮时笙接了,“怎么了?”
“你车被撞了?”孟缙北问,“人怎么样?”
“你消息还挺快。”阮时笙说,“人好好的,只有坐骑受了点伤。”
孟缙北问,“现在人在哪,交警队?”
“那没有。”阮时笙说,“感谢宋先生,他给走了后门,碰瓷的人还没走,我被提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