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缙北原本还很担心,一听她话里提到了宋砚舟,语气瞬间就冷了下来,“宋砚舟?”
他轻呵一声,“怎么哪儿都有他?他怎么还帮你了?”
阮时笙说,“出事的过程正好被他看到,对方想讹我,他出面帮我作证,应该是疏通了些关系,交警才让我先走,说有结果了会通知我。”
她说,“你别总想些有的没的,我这么坦荡的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瞎寻思。”
孟缙北顿了几秒说,“行,我知道了。”
阮时笙没有车,傍晚下班不方便,他说他会过来接,让阮时笙在店里等着。
多余的没说,依着阮时笙对他的了解,他随后应该会去交警队处理她车子被碰的事。
她也没多问,随后电话就挂了。
手机刚放下,贾利就招呼她和司清,“来来来,没什么事儿,咱磨磨手指头。”
他拿了牌出来,“玩两把,实在无聊。”
阮时笙和司清都没拒绝,过去坐下。
一把结束,外边有人进来,“老板在吗?”
阮时笙转头看过去,意外了一下,“贺二少?”
来的是贺燕归,看到她后又转头四下看了看,“姓薛的那个不在?”
“你找晚宜?”阮时笙把他打量一番,“有事儿?”
贺燕归说,“没什么事,我正好从这路过,知道这是你开的店,想着她可能会在这儿,就问问。”
阮时笙转回身,开始洗牌,“不在。”
贺燕归没走,在店里转了转,结果这些画他也看不明白,看了一半就回来了,走到桌旁,等着阮时笙把牌打完,他说,“你是姓薛的朋友吧?”
“我是她嫂子。”阮时笙说,“你上次把她绑了,按道理来说,我这里不太欢迎你,你进来我就应该将你赶出去的。”
贺燕归面上没有任何难堪,“她不是也报复回来了么,我后来挨了一顿胖揍,算是扯平了。”
阮时笙斜了他一眼,“揍你的是谁?是晚宜吗?”
她说,“许靖川跟你动手,是因为你抢了他的生意,扯平的是你们俩,跟晚宜有什么关系?”
贺燕归眨眨眼,“那、那……”
顿了两秒,他嗯一声,“好像也是。”
不过他想了想,又说,“她不是许靖川的女朋友么,如果是的话,他们俩一伙,也算是扯平了。”
他赶紧问,“所以是不是啊,他是不是许靖川的女朋友啊?”
阮时笙转头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他这个人应该是挺讨人厌的,但模样太憨,倒也不让人那么膈应。
她不答,再次问,“所以你进来,是来找晚宜的?到底什么事儿?”
贺燕归自顾自的找了位置坐,“我哥说上次的事我全责,我得给人家赔礼道歉。”
他捋了一下头发,之前的大背头换成了寸头,让他很是不习惯,他用手蹭着头发茬,有点别扭的开口,“我想着她要在这儿,我就过来跟她说一声,想请她吃个饭。”
阮时笙说,“听说你爸也想见她。”
贺燕归啊一声,“对,我哥说我惹了这么个事儿,我爸也有责任,请吃饭的话最好我爸也露面。”
阮时笙信了之前孟缙北说的,在贺家,老子得听儿子的,大儿子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她说,“那不巧了,她不在这儿,等哪天你们俩碰上再说吧。”
贺燕归盯着她看了几秒,“你是她嫂子,那你老公就是那个姓孟的呗。”
他贼兮兮的,“他挺有手段的啊,听说给我哥使了不少绊子,原本我哥谈下的几个供货链都黄了,哎,你老公还认识政府里的人呢?”
阮时笙说,“怎么的,就兴你哥认识,我们就不行了。”
贺燕归赶紧说,“不是那意思。”
他想了想,“所以这事怪我了,我哪知道姓薛的还有你们这背景,我要知道的话,我就绑别人了。”
不过想到这儿他又说,“但是帮别人也未必有用,也威胁不到许靖川呐。”
然后话题又绕到前面去,他朝阮时笙凑,“姓薛的那个到底是不是许靖川女朋友,你跟我说实话,我就想知道这件事儿。”
阮时笙斜着眼看他,贺燕归就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都到这地步了,就算她真是,我也不可能再绑她了,这一次都给我坑了,我哪有胆子再干下一次,我主要就是想弄明白。”
“不是。”阮时笙说,“他俩看着像吗?”
贺燕归抓了抓头,想起那天在茶室看到俩人一起喝茶,“挺像的。”
但是又想起水果店门口,薛晚宜把他和许靖川都损一遍,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