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已经在店里坐着,看到阮时笙就赶紧招手。
她笑盈盈的,“来的真慢,路上堵车了?”
阮时笙进去坐下,“不是堵车,是踩狗屎了。”
司清条件反射的弯腰要看她的脚,身子弯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这不过是个比喻,又坐直,“怎么了?”
阮时笙把刚刚的事大致说一下,然后看向外面,“交警一会过来,我还得去处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要不你就别等我了,先回去,哪天有时间我们再碰面。”
司清说,“我跟你一起过去,我们这边人多,对方气焰也能小一些,免得真想拿捏你。”
拿捏肯定是拿捏不了的,法治社会了,加上阮时笙这狗脾气,也不是能让人欺负的主。
不过想了想,她最后也没拒绝,俩人出去,奔着停车点过去。
她们到的时候交警已经来了,没等走到跟前,就听到刚刚主事那男人大着嗓门,说是阮时笙在停车位上调整停车位置和角度,挪动车子的时候,不小心跟后方来车碰到了一起,算下来的话,双方都有责任。
他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就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阮时笙走过去,看了一眼那电动车主。
他还是刚才的姿势,靠坐在电动车上,低着头,手里不知道谁给塞了纸巾,正一下一下地擦着额头。
他额头和脸上只是擦伤,渗了血,但是并不多,此时已经干了,可他还是固执的用纸巾去擦,蹭的纸巾上也都是血。
宋砚舟看到阮时笙皱了下眉,等她过去后开口,“怎么还来了,我不是说了这里交给我。”
阮时笙压低声音,“没事,我能处理。”
毕竟是她的车出事,让宋砚舟来处理算怎么回事。
交警问完了那男人,开始问阮时笙,阮时笙简单的把刚才的情况说了。
其实这事儿挺好判断,交警说调个监控就行。
那男的就叫嚷,“调监控之前是不是得先把人送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脸着地肯定是摔到头了,还得给做检查啊。”
他说,“这位兄弟说一会儿还要去工作赚钱,这个误工费和检查费怎么算呢,应该谁来出啊?”
他虽然是问谁出钱,可态度很明显,想让阮时笙先掏钱出来。
交警瞥了他一眼,“受伤的是你朋友?”
男人一顿,随后说,“不是,我就是个路过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站出来说这些干什么?”交警跟他不客气,语气不太好,“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男人愣了一下,想了想就说,“那要是这么说,行,从现在开始,我跟他就是朋友了,他不善言辞,总要有人替他出头说话,我就看不惯老实人被欺负,我现在替他出头,行不行?”
“没有用。”交警说,“跟你没关系,你往旁边让让,别什么事情都想出头,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
那男的瞪了瞪眼睛,看向宋砚舟,“那跟他也没关系,他也不能掺和,他也得闭嘴。”
宋砚舟说,“我目睹全过程,算目击者。”
交警啊了一声,“也行,算吧。”
围观的人太多,交警驱赶了一下,之后派人去调监控。
那男的不知想到了什么,推了一下电动车主,“你说话啊,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车主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有点走神,坐在那儿有些发呆,被人一推,毫无防备,直接从电动车上栽下去了,摔的咚一声,还挺狠。
交警都被吓一跳,转头看着他们俩。
电动车主赶紧爬起来,像是才回过神,嘴里说着没事没事。
交警见过的情况多了去了,冷笑一声,“你看,又摔一次都没事,哪里还用去医院做检查?”
他手里有个小本子,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
趁着这个空档,阮时笙对着宋砚舟,“宋先生,我这边自己能解决,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先忙去吧。”
宋砚舟朝旁边挪了挪,“不忙。”
司清也过来,“有我陪着就行,看这架势也挺好解决。”
宋砚舟看了她一眼,这次没说话。
交警记录完东西,正好肩膀上的对讲机里有声音,他挪到旁边去接。
阮时笙活动了下胳膊,开了车门,坐在后排位置上。
司清站到旁边,“他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