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地毯上没动。

她只得去拉他：“祈聿？”

下一刻反被男人攥住手腕。

力道稍重，让她控制不住向着他的胸膛跌去。

“你……唔……”

唇上落下带着凉意的吻，云清隐约能嗅到她不曾在达娜身上闻到的沉香味。

这男人，又去拜佛了？

似是觉察到她在走神，他触碰着她的力道大了些。

撬开她的牙关，得寸进尺。

“……祈聿。”

云清撑着他的肩膀推开，与他隔了段距离，无语看他：“你做什么？”

“想亲你。”

祈聿眼尾有着浓重的红意，补充道：“很想。”

她提起枪伤，无疑知道达娜就是他。

“朝朝，”他眸子紧紧落在她身上，“你在乎我对不对？否则你也不可能认得出我。”

“这……”

云清对上男人期盼的神色，视线不自在转向别处。

她不想骗人，如实说：“我妈认出来的，她说你看纳瓦的眼神不对。”

祈聿：“……”

他非嘴贱问做什么？

不问还能给自己留个美好的幻想。

但提起贝丝，他脸色沉下来：“朝朝，她不配做你母亲。”

竟然将她当成商品，去交换利益。

“你说的对。”云清脸上划过落寞。

尽管说了断绝关系的话，但她还是很遗憾。

她期盼许久的母亲终于找到了，却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所以，祈聿，我又没有家了。”

她眼前有着雾气升腾：“我以为只要找到了妈妈，我就会和别人一样。”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额头靠上他的肩，将泪意逼回去：“一分钟。”

祈聿犹豫了下，还是抬手轻抚上她的背，声音极轻：“等以后你和喜欢的男人结了婚，就有家了。”

云清没做声。

祈聿觉察到肩膀上有着湿意弥漫开，当即慌了神：“要是你想，我……”

“愿意”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女人就先站起身，架起他的胳膊往外走：“去医院。”

走到半路，云清才想起他话没说完。

“你那会要说什么？”

祈聿对上她清冷好看的脸，没信心地转了话题：“你想有家，我可以给你介绍……”

后面四个字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相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