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听着他的话，煞有介事思考一会点头：“可以。”

祈聿：“咳……”

气的伤口又裂了点。

……

两人进了金三角本地的医院。

干净高级。

用于检查的仪器价格极高，是天华这个专门服务于富人的私立医院也舍不得买的程度。

云清真的很难想象，这里一边是人间炼狱，一边是纸醉金迷。

“祈聿，”她忍不住说，“我真的很不喜欢这里。”

“我让郑骁接你离开。”

祈聿说着，去拿手机。

刚要拨通郑骁的号码，被云清按住：“不用，我只是觉得这里太残忍了。”

富人的享乐，建立在别人的尸骨上。

“你说得对，”祈聿眸光沉了些，“是残忍。”

他的父母全部葬命于金三角。

身上有价值的脏器被掏空，余下的身体纳瓦为了刺激他，烧成了骨灰。

比起那些被随意丢弃的尸体，他父母的结局算得上好。

这就是金三角，一个连基本人性都不存在的地方。

“算了，不想了，”云清带着他进科室，“先看伤。”

医生拆开绷带，云清看到了伤口。

缝合技术很差，渗了不少血。

她蹙眉：“你去的是小诊所？缝合很业余。”

祈聿不在意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那天被郑骁救走后，他坚持要在莱城医治。

郑骁又是个傻子，随便找了个小医院。

所以他子弹是取出来了，但昏迷了几天。

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调查了她的动向，去酒店接她。

“我不会死，”云清严肃看他，“但你会。”

她下的手，她清楚。

以前祈聿教过她开枪，但很久没试，她也不能确定能不能按照她预想的发展。

万一出了差错，就是他的命。

“不会，”祈聿温柔看她，“你的手很稳。”

云清眼睫轻颤。

她看着医生给祈聿清洗伤口，缝合。

又开了住院单。

往住院部走的路上，她看着祈聿的侧脸，轻声问：“还疼吗？”

作为医生，理智告诉她，肯定是疼的。

但她又莫名想问。

“不疼，”祈聿音调漫不经心，“你忘了，那会初见，你被我身上的伤吓到了。”

初见……

云清脸色不自然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