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的曹玉国并没有立即回到长宁。他从万元市国际机场出来,直接去了市区。他是约好了见老朋友朱国忠,并要去拜访朱惟森叔叔。
朱国忠在万元有自己住的别墅,平时也很少回省委常委住的别墅区父母的家里。不过,他知道曹玉国的需求,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回家吃饭。
曹玉国坐上朱国忠的大奔,往省委常委的别墅区走。
“国忠,你现在是好了,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再过几年转个正厅,下到地市弄个市委书记、最起码也是市长,这日子就更敞亮了。唉,哪像我,还在犄角旮旯里,为生存拼死拼活!”
朱国忠一笑,说:
“曹哥,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一样。”
曹玉国瞥一眼开车的朱国忠,满面给光、天庭饱满,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二十年多前,曹玉国父亲在外省一个县任县委书记时,朱国忠的父亲朱惟森,还是他父亲手下的副书记。后来他父亲历任市委副书记,朱惟森又是在他父亲大力举荐下,又成了副市长、市委常委。可是他父亲的仕途,终止在长宁市委书记的位置上。而朱惟森却一路青云,回到本省后,任副省长、常务副省长。可他父亲已经在八年前就去世了。
犹如当年朱惟森是他父亲的小弟一般,当年的朱国忠,何尝不是自己身边的小跟班呢?
人生的际遇,有时像变魔术一样,真的没有办法说清楚!
“唉,国忠,我也不瞒你说,现在的我,还不如‘劳苦大众’哩。特马的,你也知道,长宁在搞什么卵两行合并改制,这日子没有法活了!”
朱国忠今天的表情,完全是一种展示优越感的表现。从小自己父亲、还有自己,是在曹家的光环下生活、工作的。虽然现在曹玉国的父亲不在了,但那种从小形成的心态,真的很难改变。即便是现在的曹玉国对他毕恭毕敬的,也还是让他有些心理压力。这也是工作后的朱国忠同曹玉国并没有过多的交道往来,一是家庭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是对小时候的心理还是有些别扭。
朱国忠最近以来的心情可没有脸上写出来的那么好,他遥控的鹏城的鹏程投资公司,在网上登出了结业关门的启示,他的“白手套”李家全从此也音讯全无了。他知道,自己费心心事从鸿远集团套出去的那三个亿,已经打了水漂了。自认为了自己铁杆亲信的李阿全,竟然背后捅了自己一刀,见利忘义的跑路了。他没有办法去追究,不是没有追究的人手和渠道,而是不敢。这么多年,通过李家全和鹏程投资,套出来多少利益,他自然清楚。李家全从此失踪了也好,只要不同他翻老账,就算有良心了。但是,毕竟一票就被人敲掉三个亿,那滋味能好受么?
朱国忠看看曹玉国,想起自己这么几年,在长宁商行当理事长,本来可以同曹玉国搞个兄弟联手的,可是曹玉国一直敷衍自己,什么大事也没有搞成。
“曹哥,你呀,就是喜欢瞎担心。管它什么合并、改制的,你在农商行干多少年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曹玉国心里骂一句特马的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