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那么简单!你知道你的后任裘启微是什么卵人,就是闻哲的舔狗。特马的,当年我们兄弟在一起玩时,他还是小屁孩,给我们提鞋子也不够格。”
曹玉国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朱国忠自然明白,曹玉国是奔着“长宁商业银行”董事长的帽子去的。他也是暗笑,你特马不清楚闻哲是什么德行,不知道他现在在长宁牛逼哄哄的?没有他的认可,你争什么董事长的帽子,不是自取其辱么?
“曹哥,你也是很悠闲哩,这么大的事,你还离开长宁,不在那盯着。要是让人家在背后搞了名堂,你怎么弄?”
曹玉国无奈的摇摇头,农商行出了一系列情况,他自然有消息来源,心中一本账。可是,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在自己的位置往哪摆。“董事长”的位子拿不下,要屈居总行行长,于心又不甘!
朱国忠不免有些心烦,怕曹玉国仗着他父亲同自己父亲的老关系,硬要提什么要求,让父亲出面。但是想到自己在长宁的经历,也是因为父亲那一层要摆平关系、平衡利益,自己才侥幸过关,还长了一级。要不然,可能就折在闻哲这个婊子崽的手里了!何况,事情并没有结束,如果闻哲要查下去,自己的事哪里能洗的白?
闻哲就是横在他喉咙里的一根鱼刺!
“曹哥你放心,能帮的,无论是我还是我家老爷子,都会全力以赴的。还不要说我们两家是世交。老爷子也一直把你当自己儿子看待的,你有什么尽管说。”
虽然明显是假话,可是曹玉国现在听了,心里也是暖暖的。有什么办法,从总行的消息不断传来,闻哲几乎是见招拆招,而且毫不留情。要是这次他把长宁支行部分员工借买断工龄、还有考场上刘大兰闹事的账,都记在自己头上,恐怕自己连总行行长的位子也危险了。
“我知道朱叔叔一直关心我,所以我就不怕麻烦朱叔叔,上门求教。”
朱国忠看了看曹玉国,说:
“但是,曹哥你想过没有,两行合并后,总行领导职数、排位的摆布,话语权在谁的手上?自然是闻哲。
“闻哲虽然只是个挂职的副市长,可是人家手里是有‘尚方宝剑’的,牛逼的要死!我听说,他还被接到市委常委候选人的名单里,特马的,真是没有了天理!所以,现官不如现管,你是怎么考虑的?”
朱国忠的话说的很巧妙,既点明了曹玉国目前的窘境起因是闻哲,又不留挑拨的痕迹。朱惟森是位高权重,可是中间还隔着一个顾凌风给闻哲当“防火墙”哩,所以说话未必能让闻哲买账。
曹玉国也是一时语塞,是呀,人家说的也是实话。闻哲是什么?一根筋的蠢崽!要不是走了狗屁运,让顾凌风相中的当打手,现在还不知道被福兴银行丢到哪个角落里吃灰哩!可是就是这样的六亲不认、连老婆都偷人的“酷吏”,现在是正是当红,真是没有了天理!
他有些茫然了,难道就此放手?
那怎么甘心!
“唉,国忠,我现在也是走背运的时候,你也帮我出出主意啰。”
朱国忠点点头,说:
“就要到家了,我们坐下来谈。”
他心里也在谋划,怎么把闻哲常委的希望给掐灭了!曹玉国的出现,不正是个机会么?
朱国忠的车从别墅区大门进去,站岗值班的武警战士见了已经登记的车牌,立即立正敬礼,朱国忠微笑着鸣笛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