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在吗？”

比起徐湘祈的状态，从她口中再次听到姜珣的名字显然更让他惊讶。

周禅将人请进来，脑海中的困意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他不在，徐姑娘找他有事？”

看徐湘祈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情况，可能是来找姜珣帮忙的。

帮忙也好，自从姜珣与徐湘祈断了联系，更不像人了。

为难他自己也就算了，还要为难身边这群做事的兄弟。

尤其是他！

想到这，周禅的态度不由殷切了些。

“若姑娘有急事，我可即刻帮你传信给他。”

徐湘祈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我找他有事，麻烦周公子帮忙联络姜珣。”徐湘祈已有三四日没睡过一个好觉，因此说话时气息有些后继不足，“……另外，若是可以，我想劳烦曹老为我诊脉。”

周禅点点头，提笔写信，寥寥几笔便搁下，而后一声唿哨，不消片刻，院中便扑棱棱飞来一只信鸽，落在他肩上。

送走信鸽，两人相对而坐，气氛莫名有些僵硬。

周禅张张嘴，有心想替姜珣打感情牌，旁敲侧击地帮他卖个惨，然而看着徐湘祈的样子，这些话又实在说不出口。

徐湘祈看着可比姜珣惨多了。

于是周禅老老实实闭嘴，准备了热茶小点，便沉默地陪着徐湘祈一起等回信。

大约一刻钟之后，门外传来响动。周禅率先起身，果然看到姜珣推门进来，后面跟着骂骂咧咧的曹老。

看到曹老和他一样大清早被人扰了清梦，周禅立刻平衡不少，心情很好地拍拍姜珣的肩膀：

“姜首司，好好把握机会。”

姜珣没有理会周禅的调侃，按捺着心中翻滚的期待和胆怯，加快了脚步。

正巧同时，徐湘祈迎面望来。

只消一个对视，他便知道，不是她。

果然，徐湘祈起身，先向曹老一礼：

“见过先生。”

而后看向姜珣，点头致意。

“好久不见。”

“贸然登门，是我有求于你。”

姜珣咽下口中的苦意，移开视线，勉强客气道：

“徐姑娘言重，若有用得上姜某之处，尽管开口。”

徐湘祈抿唇：“多谢。”

两人之间的氛围堪称诡异，周禅左右看看，十分摸不着头脑。

徐湘祈冷冷淡淡也就罢了，怎么姜珣也是这副德行？

不等周禅想通，几人已经开始说起正事。

“我这几日身体不适，能否劳烦曹老替晚辈瞧瞧？”

曹老对徐湘祈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小姑娘看着的确状态很差，他没再横眉冷对，招手道：

“可以，进来吧。”

曹老看诊时向来不喜有无关的旁人在，这一点徐湘祈应当也知晓，然而起身时，她特意请求：

“请前辈通融，允许姜珣随我一起。”

曹老老大不乐意地看了姜珣一眼，又看了看徐湘祈，哼了一声，率先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