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先生这句话,广朋马上回答:
“那不好意思吧?”
旁边的郭主持闻听此言,对广朋说:
“你就去吧,任先生也是好意,要是不去的话 ,不是愧对任先生的好酒了吗?”
“要不,我们一起去吧,都去品一下任先生的好酒。”广朋对王执委等说。
“你们都去吧,我家里还有两瓶夜郎酒呢,都带过去,就算是我们共同请你喝酒。”
“郭主持也一起去,我让婆姨做点家乡菜招待。”
“我喝了不少,再喝就醉了。你们去吧,警卫员,把我家里的酒拿来。”
送别大家,广朋他们跟着任先生一起到了他的家。
他的家在一户牧民的后院,房子倒是宽敞, 就是后面没有院墙,安全性太差了。一看,里面也非常简单,是广朋他们刚刚送上的两床新被褥,再也没有别的了。
“石副军长,你就暂时不要参加喝酒了,马上回去找一处安静点的房子,尤其是必须有前后院墙的,重新铺好被褥,挂上汽灯,再安排几个警卫员,保护好任先生。”
“是!”
“安排好以后再回来喝酒,让你嫂子做一个水煮肉片,多放辣椒,床下的两瓶酒拿过来。”
“不用麻烦言军长了。”任先生点上烟,对广朋说。
“那不行,你们这么辛苦,晚上还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不行。”一边说, 他也抽出烟袋点上了烟。
“小袁,做好饭就别忙活床铺了,言军长他们要重新给咱们找房子。”
任夫人姓袁,广朋等人立即向她敬礼
“没有这么多麻烦事,进来吃饭吧。”
原来,任先生在外面参加这些场合,都是吃不饱饭的,回家以后必须重新重新吃饭,饭菜早就预备好了。
广朋一看,全是辣椒,这可是合乎他的口味,于是请任先生就坐后,他们几个也就坐在旁边,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石副军长的到来。
“你们也太苦了,这么长距离跋涉。”
“确实是苦,最后过雪山的时候,我都担心会不会活着下来。”他吸了一口烟,说。
“雪山确实不好走,非常凶险,但是找到窍门也不难。”
“看通报 ,你们过雪山比我们还早,伤亡怎么样?”
“我们当时就是牺牲了一个,还是掉在雪窝下的坑里滚到悬崖下面的。”
“我们不行啊,没有经验,我的警卫员到了山顶坐下休息,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二十岁刚过啊,真疼人。”
“过雪山绝对不能坐下,一坐就血液凝固,根本就站不起来。”
“你们下山怎么样?那才是麻烦。”
“我们上山之前跟当地的老乡学了一招,那就是上山穿蓑衣,下山坐蓑衣。”
“奥,上山穿蓑衣好理解,下山坐蓑衣,又怎么说?”
“对啊,就是两到三个人把他们自己的蓑衣打成一个结实的蒲团坐上去,一起向下溜,又安全又快速。”
“那不是会碰到漫山遍野的石头吗?”
“用手和脚掌好舵就行,再说,上千年的冰雪早就把大部分石头埋得严严实实。另外,蓑衣上面的人谁也不敢眯眼,都是全身一起动。”
“唉,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上山的时候天气好好的,全身冒汗,到了山顶却是大学纷飞,衣服全湿透了,下山又被石头和树枝划成条条,成乞丐了。差一点就和接应我们的成军长牟执委队伍打起来,他们差点把我们当土匪。”
“你们絮叨一些过去的事情干嘛,已经都过去了,现在两军会师,等待我们的都是好日子。”袁夫人端上来一个牦牛肉辣椒上桌,听到他们在诉说雪山的苦恼,赶紧打断。
“对啊,都过去了,应该说点高兴的事情。”任先生跟着夫人的话说,看来,夫唱妇随或者妇唱夫随都很不错,夫妻二人感情非常好。
“可不,为了普渡众生我们就应该敢于牺牲自己嘛,好在已经跨过苦海,该是走上康庄大道的时候了。”
“言军长的佛学造诣深厚啊,我母亲也是信佛的,她一生行善积德。”听到广朋言佛,任先生也来了兴趣。
“老人家可好?”
“已经过世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