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广朋对自己在扯上这样的话题很不舒服,赶紧道歉。
“没事,我们现在一起超度恶魔,不也是一件乐事嘛!”任先生学识渊博,想不到他也认可佛家超度恶魔的说法。
“对啊,慧能大师改良佛教为世俗,深入人心,才有佛教大发展。”
“言军长对佛经应该很有研究吧,我可是望而生畏,佶屈聱牙的,看不懂。”
“我呀,连佛经上的字也认不全,就是跟着师傅唱经吧,依葫芦画瓢。”
“却原来,寺院出身的也未必就精通佛经,看起来大部分也是穷苦人家孩子吧。”任先生看了广朋一眼,低声道。
“也就是伺候师傅的杂役,再加上茂林寺特有的打拳练武。”广朋看任先生追问认字的事情,他立即开诚布公的说。
“来了,”这是石副军长的声音。
饭菜已经聚齐,大家开始补上饭食。任先生不喝酒,就倒上满满一大碗茶水,和大家对饮。
“今天欢迎大会上,骑兵很不错啊。听说都是广朋军长创立的?”
“不是什么骑兵,而是临时组建的快速部队,现在属于两个军各自指挥。”
“为什么?合二为一不好吗?
“这里是山地居多,马匹跑不起来,分开指挥反而有利于作战配合,完成各自的任务。”
“是这样啊,地形确实约束发展,可是我们也不可能永远在山地作战,总有一天会到平原上去的。”
“那才是骑兵真正发挥效用的时候。”
“不仅是骑兵,广朋对部队打仗也是很有一套的,特别是在以少敌多的时候,更是奇招频出。”第一次开口说话的王执委这样说。
“广朋可以说说吗?这可是一个大问题,看你怎么解决的?”
广朋对王执委过于热情的话很是生气,但是面对任先生的询问,却又不能不说。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就如同一头发疯的旅子冲过来要踢我,可是我手中只有一根黄瓜,怎么办?总不能让它踢伤我吧?那就只好用黄瓜打它的眼睛,一下子也就老实了。”
“好像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打他要害。”
“对啊,即便是再强大的东西也有它的弱点,只要仔细看仔细琢磨透了,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话经典。”
“任先生见笑,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咱们现在的武器装备不行呢?”
“你军里现在有多少人马?”
“战斗人员有一万多,加上其他辅助人员接近两万吧。”广朋正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王执委抢先回答了出来。
“不简单,带兵有方啊,听说过,广朋是绝对的主力,走到哪哪里就是主力。”任先生再度话里有话的追问。
“原来也是不满员的,广朋军长就任以后努力转化俘虏兵,很快实现了满员,而且战斗力明显上升。”又是王执委说。
看起来,王执委想要在任先生面前获取好印象,所以,部队的情况一一做了介绍。广朋倒是悠闲,一则是总部领导,二则是他本来就少言寡语的,难得静下心来喝酒。
“我们对俘虏兵的认识不足,就连对起义部队也有些人非常反感,结果影响了部队发展。”任先生感慨的说。
“我们也是一样,广朋军长到任之前我们军是不要一个俘虏兵的,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俘虏兵转化的非常快,就连大烟瘾也戒掉了跟着我们走,我们这才发现是一个好办法,现在,俘虏兵是各个师都抢着要,成宝贝疙瘩了。”王执委说的眉飞色舞。
“言军长有眼光,敢用人,会用人啊,了不起,将来可担大任。”
“不就是几个俘虏兵嘛,都是穷苦出身没办法才当兵,把众生平等的目标说透了他们也就愿意跟着我们走。我除了会写自己名字,连字也不认识几个,什么大任啊,别难为我。”广朋一边喝着酒,一边说。
“现在不就是大任了吗?以后可以带上好几个军,那不也是一样带?”
“谢谢首长,走到哪里我觉得都是做好本职工作,做好普渡众生就好,从来也不贪图什么官位。”
“四大皆空?”任先生幽默的说,然后端起茶水碗,对广朋和王执委说:
“为了广朋的四大皆空,我们干了这一碗如何?”不知不觉,任先生也称言军长为“广朋”了。
“好啊,喝酒是为了健康,身体好才能上阵打胜仗,别的真的无所谓,听组织的就行。这碗酒应该喝。”
“好,广朋军长,听组织的就好,这个立场我们共同维护。干!”
“别急着喝,都凉了,给你添点热的喝,你忘了过雪山之前喝凉水弄得肚子疼得抬着走了吗?”袁夫人赶紧添上一些热茶。
“有婆姨就是麻烦,喝茶都管的紧。”他一边说,一边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