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洲问:“怎么了舅舅?”
陈鹤礼放下手机:“平州有两个副将带兵去打了m国西部,死伤很多。”
沈秉洲:“谁的命令?”
陈鹤礼摇了摇头:“这两个副将一直都自由散漫,以前你爷爷在,他俩还不敢,大概是昨晚知道你爷爷去世,觉得是沈荡搞得鬼,气不过,私自带兵去打了m国西部。”
沈秉洲叹了一口气:“爷爷刚去世,平州那些人就开始生事。”
陈鹤礼没说话,看向谢音:“越越,先别担心,身体重要,你先去休息。”
谢音嗯了一声。
孔兆川的葬礼定在第三日。
他在世时,不止一次和陈鹤礼说过,如果他去世了,要一切从简。
葬礼按他生前的要求,一切流程全部简办。
那场葬礼,所有人难过之余,却也各怀心事。只有谢音因为亲人离世,被浓浓的悲伤裹挟。
平州一大半的副将都赶回来了,各州州长也来了一半。
陈建平是最后来的,他从遥远的岭州赶回来,来时步履蹒跚。
谢音搀扶着他看了孔兆川最后一眼。
她站在身旁,能听到陈建平压抑的哭声。
下葬时,雪满京州大地。
谢音在地上跪了很久很久,看着墓碑的碑文,眼睛已经疼得流不出泪来。
夜里,孔宅宾客四散,陈鹤礼待在孔兆川卧室。
陈建平将谢音和沈秉洲叫去了书房。
他的声音浸着年迈的沧桑感:“越越,你爷爷去世,平州军印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你今天应该也听说了,你爷爷刚去世,平州边境就打起来了,甚至起了内讧。”
“我这些年一直管的是岭州军区,你鹤礼叔叔前几年代替你爷爷管过平州,但他毕竟不是孔家的后代,很难接手,而且他现在暂任京州州长。”
“平州的事情拖不了,必须得有人接管。”
谢音看着他,知道他话里有话,声色平静:“我知道,您可以直说。”
陈建平从孔兆川的书桌抽屉夹层里,拿出来一封正红色婚书:“其实在你出生的时候,孔家,沈家和陈家就一起商量着写了这封婚书,把你和洲儿的婚事定了。”
“后来你和你母亲出了意外,我们都以为你去世了,就没人再提这个联姻。”
“其实洲儿和江依月的联姻,是我一手促成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平衡势力,再借机想办法毁了江乾晋升的路。”
“就连鹤礼坐到京州州长的位置,也是我在背后操作,这些我没有明说,但你爷爷应该都知道,他很了解我。”
“江乾这个人狼子野心,到处拉拢势力,一半的州长都紧随他身后,但他位高权重,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这几年他又和沈荡合作,私下不知道培养了多少雇佣兵。”
“沈荡尤其擅长军事,虽然他现在被关在平州监狱,但他的心腹周平还在暗处,如果他和江乾合作,在这个节骨眼挑动平州内乱,则平州危矣。”
谢音的目光落在那一纸婚书上。
果然听到他接着说:“越越,你是孔家的后代,平州是孔家祖祖辈辈的心血,更是h国北部边防的第一道屏障。”
“如今兆川去世,你得替他守好平州,洲儿是他看着长大的,爷爷很希望你们能结婚。”
“这样洲儿就能名正言顺的接管平州军区,也能助你平稳度过这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