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玌率领的亲卫营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瞬间撕开了八旗兵仓皇结成的防线!
本是泾渭分明的黑、白两军瞬间大乱!
黑色的洪流径直将正白旗的军阵分裂——陷阵!
长槊所过之处,鲜血迸溅;铁骑所踏之地,人仰马翻!
多尔衮在亲兵簇拥下连连后退,他看见那个背插帅旗的身影如魔神降世。
更可怕的是庆军士气——那些原本死守的先登营士卒再显他们的荣光,突然变成嗜血猛兽,顶着箭雨发起了反冲锋!
正白旗的军阵在在这双重压力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薄冰般碎裂。
前排的白甲兵还在冲锋,后排的弓手却已经慌乱放箭。箭矢失去准头,有的甚至射中自己人。阵型大乱!
“稳住!不要退!”
一名将领嘶吼道。
可话音刚落,贾玌的长槊已至!
“死!”
鲜血飞溅!
那将领的胸甲爆裂,身躯被巨力扫飞,直接撞翻了三名八旗旗甲兵。
战局彻底崩坏!
先登营的将士们如猛虎下山,刀劈斧砍,疯狂推进。原先死守的防线,此刻竟变成了进攻的铁闸!
“杀!杀光这帮八旗狗!”
喊杀声震天,火铳砰砰作响!
正白旗的士卒们茫然四顾,有的还在拼杀,有的已经转身逃跑。可庆军的刀光比他们更快——长矛刺穿后背,战刀斩下头颅。刚刚还军容肃整的八旗精锐,此刻竟如无头苍蝇般乱窜!
“败了!败了!”
“主子退了!快跑!”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多尔衮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巴牙喇护军被冲得七零八落——那些身披三重铁甲的死士,在贾玌的马槊前就像纸糊的一般。
战场中央,先登营的将士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战吼。
&34;破阵!&34;
熊文龙浑身浴血,手中长刀已经砍出七八个缺口,却依然领着亲兵冲在最前。
数千精锐如潮水般涌来,长矛如林推进,将溃散的八旗兵成片刺穿。
&34;砰!&34;
一支三眼铳近距离轰碎督战官的脑袋,红白之物溅在多尔衮的脸上。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多尔衮狠狠捏着了手中的马鞭。
败得这样快!这样惨!贾玌仅仅三百骑,竟如天降神兵,一击就撕碎了整个军阵!
“贝勒爷!”身旁的亲卫将领急道,“已经顶不住了!前军溃乱,再不退——”
“轰!”
话音未落,庆军的火炮再次咆哮!一轮霰弹横砸进溃散的八旗军中,血肉横飞!
多尔衮脸色煞白!
他知道……再等下去,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哪怕再不甘心,此刻也只能——
&34;鸣金!撤!全军撤退!&34;
尖锐的撤军号声响彻战场。
幸存的八旗兵如蒙大赦,丢下兵器扭头就跑。
东方天际的鱼肚白渐渐被染成赤金色,一缕霞光穿透云层,照在浑河翻腾的水面上。
晨雾升腾,与硝烟混作一处,又被风卷着散开。
河岸上,死尸枕籍,兵刃插在血泥里,旗帜半掩在尸体之间。
几匹失去主人的战马低垂着头,在战场上踯躅而行,时不时发出悲凉的嘶鸣。
那第一缕朝阳终是刺破了夜的最后一丝暗沉,将整个战场照得透亮。
光芒所及之处,血泊闪闪发亮,断裂的铠甲反射着冷光。
——当阳光照上浑河河岸时,贾玌正用多尔衮的帅旗擦拭槊尖。
河滩上幸存的先登营将士相互搀扶着聚拢过来,沙哑的欢呼渐渐汇成惊涛:
&34;万胜!&34;
&34;都督万胜!&34;
熊文龙单膝跪地,染血的战刀倒插在面前:&34;末将幸不辱命。&34;
&34;你部记首功。&34;贾玌望向东方升起的太阳,突然将染血帅旗掷入河中,&34;传令全军渡河——今日夜晚来临前,本督要在皇太极的阵前扎营!&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