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大白,她的执念也没那么深。
万事,躲不过缘分二字。
早在阿勒泰玉骰子就没了,若非谢公子执意……
“去哪儿?”或许在露台吹冷风的关系,这一句话更冷冽。
她强装镇定,“书房。”
谢兰卿呵,没回头命令,“床上去。”
“不做你。”
以前她不信,但今天特别信。
半点不矫情,揭开被子一角沈箬窝床上,连刷一刷视频的精力都没有,卧室暖入春盛,雁羽被的柔软,白奇楠,还有……
还有他用的洗发水味道。
一切的一切,犯规又催眠。
【我结哪门子婚?】
已经睡着的沈箬,在梦里回播谢公子轻挑的这句话,细细声的哼哧一笑,梦里的她颇为幸灾乐祸。
男人回头看了会儿。
良久,连烧几支烟的谢兰卿才上床,摁下调控,遥控器摔一旁,黑漆漆的一片。
睡在角落的沈箬被捞来怀里,此时的谢兰卿难得舒展眉骨,没来由的觉得踏实顺心。
酒意让沈箬睡的无知无觉,可潜意识里紧张感一直存在。
分不清,是忽然从冷硬炙热的胸膛温暖的怀抱离开的落空让她睡意渐散,还是衣帽间里的响动,又或者是他近乎于无的脚步声沉沉陷在地毯,还是门外那一句。
“别吵她,让她睡。”
出自那位尊贵的谢公子的口中,大概是没睡醒,竟然从冷冽的语气中品出一丝怜爱来。
人离开,沈箬彻底醒了。
在偌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转到书房,果然在抽屉里找到属于她的手链,突然有两分演技的,半靠在门口,刚睡醒的样子,“饿,有吃的么。”
罗正点头,问她想吃什么。
她说不油腻就好,然,不经意地问,“先生呢。”
罗正也不瞒她,“大夫人找先生有事。”
沈箬哦,转身,关门,进屋。
听到罗正的脚步渐行渐远,把外套穿在浴袍上面,包藏在大衣下,冻着脚脖子,小腿急匆匆出了门。
跑得就真像兔子似的,随意在抽屉里拿的车钥匙,也不刻意在车库一通乱摁,运气不错。
奔驰s。
头也不回轰着油门就走。
罗正端着早餐回来,叫了许多声不见回应,担心出事叫女佣人进屋查看,不好说那一堆湿透的女性衣物就在浴池边,这样的程度整个人泡浴池没错。
看一圈哪里还有人,佣人出来回话,“刚刚有人看见一位小姐往车库一路小跑……”
从二公子院里出来的姑娘问车库,哪个敢不回答?
罗正深吸口,早餐摔佣人怀里,扭头就走拨通电话,“先生,沈小姐离开了,很抱歉我没看好。”
不言不语地挂电话,扭头从窗户看去院子,不见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一双眼冷意不断往外渗。
大夫人上完香,从佛堂出来,皱了皱眉,纳闷,宝贝金疙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窗外的雪色衬的他肤色白了几个度,更显下眼睑至眼尾的一片残红艳的发妖,跟要吃小孩似的。
不多问,大夫人雍容的经过他,“大张旗鼓把人带去院内,就把人叫来用早餐。”
谢兰卿乖乖跟着,转动手机,懒得去拨那串号码。
“胆小怕羞,走了。”
老夫人脚步一顿,扭头看身侧。
有几秒重新拾起脚步,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