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疑惑不过两秒。
沈箬抽回手,打了谢公子一个措手不及,在想要握紧,掌心已然空空一片,余留些许温热。
他看她,不知这小脾气忽然从何而来。
为那句话吗?
她真不知道,自己掉眼泪教娇怜柔弱的样子有多漂亮吗?
还是故作不懂。
他更乐意去哄她?
沈箬盯着他,倒要看看,这双眼里究竟是太有情滥情,还是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同时她也不忘回答谢兰卿最后一个问题。
“谢公子该去问另一位在你怀里,给您看美甲的姑娘而不是我。”
同样盯着她的谢兰卿要笑不笑,强势地靠近,挺拔的鼻梁抵在侧颈的毛衣领口,一点不扎人。
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
这么近,才闻得出,甜滋滋的白栀花香里糅杂了檀香奶,半点不怀疑就是凯莉安圣木。那么,是什么样的姿势,动作,接触,才能把那烦人的香水留在肩颈处的衣服上?
眉心骤然收紧,歪头,一口叼着细嫩的皮子,像利齿刺穿了皮肤,疼得沈箬天灵感一哆嗦。
“给他碰了么?”极冷的一声质问。
沈箬一点不懂,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质问从何说起,更不知道披过京伯棠外套偶然蹭到了香水味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碰了么。”这张俊颜已经在沈箬面前的毫厘之间,除了冷冰幽暗的一双眼,铺了一层有一层的暗红,看不出他太多的情绪。
那霸道强势,更是凌人。
“什么?”她怔住,试图从沉冽的眼里窥探出别样的情绪来。
很抱歉。
除了贵公子的不爽都没有。
她撒谎蹩脚稚嫩,连司机先生都瞒不过,更遑论洞若观火,知微见著的谢公子。
心思藏不了一点。
没给碰。
谢兰卿眼中的冰冷消融少许,这才反应过来,半夜三更把人弄来,谁跟她在这儿脸贴脸的聊天?
要聊天,可不会找她。
后腰蓦地的一疼。
沈箬刚嘶一声,就给男人堵回去,霸道的捉着后颈不给拒绝一点,暴躁迫切强势地含着她的唇。
真丝睡袍给女人抓得皱巴巴,索性他就不穿了,腾出一只手来脱下,不给她逃一点的直接去浴室,塞她到浴池。
冷冷一句:洗干净。
浑身湿透,不洗也得洗。
唯一庆幸的,他没有强势的挤进来混浴。
摔下睡袍重新拿了件,胸肌打开,背肌耸动时,镜面中他胸膛几道指甲的挠痕洇出一点血,血红色,看起来极为的狰狞。
比锁骨上牙印更狰狞几分。
有必要强迫她吗?
真没那个必要。
从不考虑在她身上收敛欲望是真,真闹到强迫那一步不至于也是真。
衔着烟到露台,斜挨红色廊柱,眯着眼扭头看窗外的大雪,密密实实纷纷扬扬的洒落。
沈箬不敢多泡澡,心惊胆战就怕那人忽然闯进来。
而且她本来就泡澡准备睡了,如果不是发现手链不见,谁这么冷的天跑这么远的地方来。
洗完,裹着浴袍出来,瞧了眼露台斜挨狼廊柱欣长的身影,已经凌晨四点多,喝了几杯这会儿困得不行。
准备去书房沙发将就一晚。
沈箬也算是想开了,玉骰子谢公子故意扣着不给你就别想拿到手,实在拿不到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