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傅先生,您别再说这些了,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
她现在很担心,如果真的是陆明绪做的,他要面临多少危险?
虽然楚宗明很器重他,但无法保证楚宗明就会为做他的后盾。
他们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楚宗明没法做到这个程度。
除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楚宗明确实想要沈氏。
不过这都是她自己的猜测,她并不知道楚氏集团的计划,想要哪个公司,还轮不到她来下定论。
“嗯?”
傅承驰剑眉微挑,“不想听了?”
“是的,商圈里任何消息,我都不感兴趣。”
言熹努力保持镇定,“所以,还请你以后不要再告诉我了。”
“可是你应该很想知道陆明绪的消息。”傅承驰闷笑,眼底却是一片寒意,“他是个商人,不在商圈里,他还能在哪?”
果然和她想的没错。
言熹的双肩无力地塌下去,“如果你想看我痛苦,那么你做到了,傅先生。”
这句话让傅承驰眉心一凛。
“他的任何消息我确实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言熹空洞的眼神落在虚无的某处。
“在无法和他见面的情况下,我还被你囚禁在这,那些痛苦是加倍的,你懂吗?”
她先前说过不会去打扰陆明绪了,就默默地看着就好,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做到不去关注他。
他永远都会牵动着她,直到她死的那天。
自由被束缚,爱人分开,这不就是双倍痛苦吗?
傅承驰没有回答言熹的问题。
他并不知道什么叫痛苦。
他没爱过任何人,从小到大,他都活在冷漠的家族中。
感情,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摒弃,所以他才能从那么多家族支系中能夺得大权,给他母亲安定的生活。
言熹说的痛苦,他甚至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
但是他看着她满目悲戚的样子,心口说不出的堵。
他都给她说陆明绪的消息了,还包括她情敌沈楠悠如今的处境,可她为什么还是看起来不开心?
“言熹”
“傅先生。”言熹打断傅承驰的话,“我真的累了。”
她通红的眼眶盛满了脆弱,“我想好好休息,可以吗?”
傅承驰一口气憋在喉间,半晌才起身离开。
他走到楼下点了一根烟。
杜闻试探地问:“先生,您有烦心事?”
不然怎么又抽烟?
他觉得很奇怪。
他跟在傅承驰身边多年,见到他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
怎么才来海城没多久,一包都快抽完了?
杜闻抬头看了一眼楼上。
是和那位言小姐有关吗?
“沈氏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傅承驰吐出一口烟,嗓音沉沉。
杜闻如实回答,“不太好,公关部发布的公告连续被人举报数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沈楠悠没把后续交代好?”
傅承驰的眉头近乎拧成一个结。
按理说能把沈氏发展成这个规模,应该早就有备用方案。
一夜之间,大厦倾覆,倒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生的。
那么在背后推动的,很可能还是沈楠悠特别信任的人。
陆明绪肯定没这么大的本事。
“陆明绪还没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