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闻讶然,“我以为沈氏出事之后,就不用再找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不必了。”
傅承驰掸了掸烟灰,“以后不用再跟。”
杜闻点头称是。
黄昏时分,陆明绪坐上飞往南方一座偏远小城的航班。
起飞时,夕阳穿过云层,显得这个世界好像到处都是美好的。
他拿出新买的手机,对准窗外拍了一张照片。
他要留很多照片,等找到言熹的时候,告诉她,他不在的时候,他把他看过的美丽风景都留下来,和她一起欣赏。
他不想让她错过。
陆明绪戴上眼罩,没睡多久骤然被惊醒。
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有一条很凶猛的蛇狠狠咬在了他的手上。
在梦里都能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疼。
疼得他醒来之后都忘不了那种感觉。
他凝视自己的双手,心中隐约觉得这个梦有点奇怪。
“做噩梦了?”
坐在陆明绪身边的是一个穿得很时髦,剪了短发的中年妇人,看上去就活得很开心。
她把一颗糖递到陆明绪面前,“吃点缓解一下?”
陆明绪摇摇头,“不了,谢谢你。”
“哎,看你这年纪应该结婚了吧?”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止不住。
有个人说话,陆明绪也能快速从梦中的疼中抽离出来。
“嗯,结了。”
“看你这小伙这么英俊,媳妇一定很漂亮。”
妇人笑了几声,“有孩子了没?”
陆明绪神色微怔。
他当然想当爸爸,但比起做一个父亲,他更在意言熹的身体。
“我没有孩子。”
“没有?”妇人愕然,“那岂不是浪费了你这么好的基因?”
陆明绪被逗笑了。
“别是怀了你不知道吧?现在有些年轻人不想生孩子,出了意外又悄悄弄掉,这可不行,孩子是上辈子积德才转世来的。”
妇人好奇问道:“跟我说说你刚才梦到什么了?我给你分析分析。”
陆明绪眼神放空,“一条很凶的蛇,咬了我的手,我被疼醒了。”
“蛇?”妇人顿时双眼发亮,“你确定是蛇?”
“嗯。”陆明绪疑惑,“怎么了吗?梦到蛇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吗?”
“好!太好了!”
妇人凑近他小声说:“我们这一辈有一个说法,怀孕是会做胎梦的,要么是妻子,要么是丈夫,很准的。”
陆明绪轻笑,“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别不信啊!”妇人又说,“过段时间你带你媳妇去医院查查,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是有了。”
陆明绪也听说过有胎梦这个说法。
但他还是觉得过于荒诞。
“好,我回去之后就带她去医院。”
长辈聊起孩子就停不下来,一路都在和陆明绪聊,还包括取名字得找很专业的先生,不然会影响孩子一生的命运云云。
陆明绪就当是在听故事,偶尔附和几句。
晚上八点,飞机落地永城。
陆明绪走出机场,提前找好的司机已经等着。
这次来永城,是有让沈楠悠再也无法翻身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