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若想反客为主,还应将他们连根拔起才行,否则,后患无穷。”
七殿下说罢,眯着眼坐在了一旁。
萧辰听后稍作思量:“我倒是有个办法。”
“萧郎说来听听。”
于是萧辰凑到二人跟前,低声说了一阵。
第二天清晨,几个百姓模样的人在江夏郡城门外早早的等候着,见大门打开,便进了城。几人皆身着黑色布衣,头戴草帽,各自推着独轮车运着什么。
守城侍卫上前检查,车上无非是些麸糠、破旧竹席罢了。
而城墙底下逐渐有人围观,只见上面贴着一张告示:
革新重臣昨夜于郊外遇刺,郡府悬赏十金捉拿刺客,有知情不报者视为同党,按律斩首。
落款是太守萧彦瑜的大印。
这几人瞧了瞧告示,相视一笑,而后进了城不说。
费敞的府邸就在城南,临近晌午便有几人从后门进了去。
此时的内堂里,费敞坐在正中。
几个大族代表拱手示意,而后屈膝跪坐在了堂下。
“费令,我等特来致谢,还是府令足智多谋啊!”
李馥深深拱手示意。
费敞听后眉头紧皱:“哦?李兄所言,费某不解。”
“今日城墙上张贴了告示,那革新朝臣已命丧郊外,此事若非府令所为,还有谁能为我等兄弟出这口恶气呢!”
费敞再次摇了摇头。
“如此腌臜之举,费某实在不敢苟同,你等怕是来错地方了。”
“呵呵呵,也罢,也罢,怪我多嘴,今日我做东,请诸位到望春楼一聚,还请费令赏脸啊。”
康峒笑着接过了话茬:“是啊是啊,我看那告示未附悬赏人像,想必那些朝廷大员,定不知是何人所为,要想在这江夏城做些事情,谁又能无视咱们费令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康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陶然、孟俊皆在一旁附和着。
“尔等所言,费某实不知情,若是把酒言欢,我愿奉陪,至于什么郊外行刺费某就不知从何谈起了。”
虽说费敞满脸疑惑之态,可那几位就认准是他做的。
也不怪他们,要说平日里几个大族贿赂当地官吏、欺压百姓倒是不在话下。
可是实施新政的各个都是朝廷要员,谁要是贸然行动,就等同于活得不耐烦了。
而他费敞是谁?那天西昌侯可是带着两郡郡守来的,足见费敞的面子得有多大,根基有多深了!
能下手刺杀革新重臣的人,一定是朝廷里有根基的,在二郡地界,恐怕只有他费敞了!
“呵呵呵,费令高瞻远瞩,今日我等特地邀请您小酌一番,别无他意。”
“诸位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李馥满脸得意,瞧了瞧身旁几位。
“是啊是啊,还请费令赏脸,屈尊与我等同饮几杯。”
一时间内堂里传出阵阵欢笑来。
“诸位贵贤都在啊?既然吃酒,何不算上我一个!”
院子里忽有一人朗声叫道。
内堂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要说费敞乃一县令,家中不缺仆人差役,可这大白天的来了客人竟没人通报,显然是不请自来,怕是没什么好事了。
于是费敞挺身朝外边看了看,只见那人摘下了头上的草帽,露出一双浓眉大眼,那双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要吃了在座的人一般。
李馥被吓了一跳,转而起身抚剑:“你是何人?竟敢在府令堂前造次。”
那人连正眼都不想瞧他一下,冷冷的甩了一句:“呵!无名鼠辈,安敢在我面前叫嚣。”
“放肆!大胆贼人,吃爷爷一剑。”
李馥说话间便拔出剑来,飞身刺了过去。
只见那人轻轻一闪,轻松的躲过了一招,李馥转身再次进攻,那人头也没回,顺势抛出袖中暗器,只听得“哎呀”一声,李馥的腹部棉袍便被刺穿,一股血浆子奔涌而出。
“贼子!看我取你狗命!”
康峒起身便扑了过去。
“慢!”
康峒还未出手,忽听得费敞喊了一句,他也便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