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正在和徐修仁商议事情,听门外有人喊叫便上去迎着。
几个布巾人见状急忙接过周开逸,把他扶到了厢房。
徐修仁满脸惊异:“这是怎么了?”
“我和开逸兄从汉口军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开逸兄中了一箭,那几个水兵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什么?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他们喊着什么归还土地,这么看来,很可能是那几个大族所为!”
“你可受伤了?”
七殿下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萧辰。
“我还好,就是不知道开逸兄如何了。”
“快去请徐太医。”
七殿下唤了一声。
如此,几人带着徐太医来到了厢房,只见周开逸右侧胸脯鲜血直流。
徐太医查验一番后起身拱手。
“怎么样?”
“回殿下,周舍人乃是中了弩箭,伤口深有寸余,而那箭首有三处血槽,故而血流不止。经初步查验,乃是伤到了肝肺,至于是否有剧毒,卑臣还需再行医治一番才能知道。”
“既如此,有劳徐太医了。”
于是几人来郡府大堂再做商议。
此时人人绷着脸,说不出的气愤。
“来人。”
布巾人楼冲听令后上前行礼。
“你带甲士五十,出城寻贼,切记,务必要活捉刺客。”
“得令!”
“萧辰,你可确定是那些大族所为?”
“殿下,当时场面混乱,我虽听到那些贼人叫嚷,可并不认识他们。”
“他们嘴上喊着归还土地,但又没有证据,除非拿到人,不然怎么好确认呢!”
徐修仁稍作思量,浅声说道:“这些人胆敢袭击朝臣,说明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了。”
“我怎么感觉”
萧辰摸着脑袋,一时间也不敢确定。
“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呢。”
“怎么?郎君可有什么发现?”
徐修仁追问着。
“我记得上次我中箭时,那铜箭上也有三个血槽,和今日的一样,不过刚才徐太医说箭首没有涂毒,这一点就不一样了。”
“单凭箭首构造,恐怕难以断定,看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城外抓捕了。”
徐修仁看了看七殿下,只见七殿下皱着眉头,看得出来确实动了心火。
“与其在这等着,不如主动出击。”
“要我说,应该去找张将军,让他去抓捕两郡大族回来。”
萧辰说道。
徐修仁稍微摇了摇头。
七殿下思量一番,跟着摆了摆手:“没有真凭实据,贸然抓捕恐失民心。”
“况且新政刚刚实施,见到异议者就发兵镇压,岂不是授人以柄了!”
萧辰听后不免有些恼火:“那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吧,他们今晚敢拦路刺杀,明天后天也一样可以啊,我们就如此坐以待毙吗?”
徐修仁见状急忙拉了拉他。
“殿下,萧辰言语虽莽撞,可不无道理,我们还应想个法子应对才是。”
“诶我又何尝不想主动出击呢,可你们不要忘了,二郡实施新政,那些大族对朝廷、对我们多有戒备,况且百姓刚刚得到土地,还没有见到任何收成,若此时鲁莽行事,恐将功亏一篑。”
“此事怪我考虑不周了,那日费敞在开逸和我面前发下毒誓,要助我们安抚大族,进而实施新政,如今想来,恐怕他是权宜之计,一番搪塞罢了,我真是小看他们了。”
徐修仁扶着桌案,摇了摇头。
分析到这里,徐修人愈加怀疑。
近日几个大族倒是没惹事,不过今晚周开逸受伤,生死未卜,和那些大族定是脱不了干系。
“这不怪你,我外任荆州刺史数年,对当地大族也颇为礼让。可他们毕竟是一方蛇首,但凡有触动利益之处,他们便会同心协力,一致对抗朝廷。”
“天高皇帝远,蛇鼠称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