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源住哪儿?”
陆知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就在粮仓边上的一个墓室里。”
齐蔚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地方:“存放粮食的那个墓旁边有两个小耳室,清理出来之后,一间给贺大武住,一间给贺源住。除了他们,附近再没其他人住了。”
“你们都不知道贺源其实是女的?”
陆知鸢有些惊讶地看着齐蔚。
齐蔚举手说:“真不清楚啊,你瞧,咱们这地方压根儿就没有女的。她是贺大武带过来的,平时都在粮仓那边待着,我们也没怎么见过面,所以就没想过要核实她的身份。要是早知道她是女的,说什么也不会让她住在咱们这里。”
陆君向齐蔚打听:“你说咱们这儿没有女眷?除了贺源,一个都没有?”
齐蔚点点头,认真解释道,确实有些人家有妻子孩子或者亲戚,不过都住在村子附近,并不在这里。
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这些人不受连累,他们的家属分散开来住,除了本人外,没人清楚到底谁是谁的家人。
法医的报告说,贺大武先是被毒死的,随后被人烧毁了尸体。
至于毒物,则是因为酒精引起的中毒。
“酒……酒精中毒?”
齐蔚挠着脑袋,疑惑地问道,“我知道他那酒里有问题,但这酒精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贺大武一直都有喝酒的习惯。”
“是这样的,贺大武没啥别的爱好,就是爱在闲暇时喝两杯。他喝得不多,从来没有看他醉过。平时也就喝一小盅,算是自娱自乐的小消遣。”
“喝的是他自己酿的酒吧?”
“没错,他自己用仓库里的粮食酿制。曾经给我尝过一点,那味道实在很一般。说是酒,其实更像是兑了水的酒精饮料。”
回想起自己年轻时还是公子哥的时候,在京城生活富裕得很,吃穿都是顶好的,喝的酒自然也是最上等的。
那些珍贵的佳酿,每一滴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和历史。
参军后虽说是名将军,但待遇依然不错,各种美酒依然是应有尽有。
然而后来日子艰难起来,连饭都成了问题,他也戒了酒。
即便不喝酒了,对于好酒与劣质酒的区别,齐蔚还是能分得很清楚。
他知道,一瓶好酒应该色泽清澈,香气扑鼻,入口醇厚而回味悠长。
而劣质酒则往往带有刺鼻的味道,口感也差得很远。
贺大武自酿的酒既苦又涩,里面还带着好多渣滓。
喝了之后嗓子直发辣,喉咙里像是被火燎了一样,难以忍受。
那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尝过一次后他就再也没碰过这种东西。
“不是所有的家酿酒都不好,而是贺大武的做法有问题,里面含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饮品中的成分。就像高粱,原本无害,但如果发霉变质后就有毒了。少量食用或许没太大危险,但长期摄入就可能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