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芸不能走,叶锦苏只好陪同留下。
谢渊虽随侯府众人一同出了县衙大门,但目光却搜寻着叶锦苏的身影。
“走吧,渊儿。”纪玉君回头呼唤。
没见到人,谢渊随意找了个办事的借口道随后回府,打发了一行人脱身。
买假酒的王生从牢房里出来,等候问询。
刚垂头丧气走到出口,抬眼却定住了身子,指着谢二爷的贴身小厮的大喊。
“是他,就是他给钱让我说酒有问题!”
衙役随即拦住小厮。
突如其来的抓捕令其慌神,本能抓住谢二爷的胳膊大喊:
“爷,您倒是救救小的啊!”
一个牵扯一个。
县令敏锐觉察此事与谢二爷脱不了干系,大手一挥将两人都留了下来。
二夫人玉莲慌张无措,想冲进去却被衙役拦住。
身为女儿的谢玉竹却与谢兰欣一道先行离开,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王生说你给了他钱,让他诬陷秦氏的铺子卖假酒?”
县令谢二爷质问道。
叶锦苏守在母亲身边,不敢有所轻视,谢家人都跟泥鳅一般滑,一个不留神便又让其逃脱。
“一派胡言,我乃正人君子,何故做出这等荒唐事!”
说话的同时一脚踢到小厮的屁股,谢二爷的眼神便是让其揽下全部罪责。
小厮还没开口,县令却发话了:“口说无凭,若要讲明白便留在府衙讲!”
短短一日查不清几人之间的勾当。
还有商会的许行头依旧闭门不出。
县令直觉感受到谢二爷与这事脱不开干系,但也拿不出证据,只好将谢二爷也一并扣押。
“哎……”
出衙门口时,秦昭芸止不住叹气。
叶锦苏扶着她的手臂,无声安抚,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躲在石狮背后的谢渊见叶锦苏出门,刚想迈出步子上前问话。
突然让一个身影拦住。
“大公子,大公子你可不能丢下你二叔不管啊!”
哭泣的人是二夫人玉莲,得知谢二爷被收押,她犹如天塌一般没了主心骨。
凭借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她眼下能求的就只有这个侄儿了。
身边站着的衙役对这些家长里短早已熟悉,反正人出了衙门,不关衙门的事。
“二叔母快起来。”谢渊想扶,还没弯下腰。
后一步出门的叶锦苏却听到了此事。
“谢二爷难道不是妄图强占我娘的店铺吗?”
她很鄙夷二房背后捅刀子的做法,脱口而出埋在心里的话:
“二夫人何来脸面求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眼见事情又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秦昭芸立即阻拦。
“苏儿,你别说了……”
二房赔了大笔的银子,女儿非要被罚了半年的苦役,谢二爷如今也被关了进去。
二夫人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她气得青筋暴起。
这一切都怪秦昭芸,这一切都怪这个该死的叶锦苏,没有他们便一切都好!
狼狈从地上爬起,二夫人玉莲崩溃大喊:
“我既然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了!”
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谢渊,抢过衙役挂在腰间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