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顿时陷入混乱之中,所有人惊慌无措。
刀刃直冲冲对着秦昭芸而去,从未见过这等阵仗的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惊叫和制止,但秦昭芸的腿就像灌了铅。
“娘!”
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叶锦苏再熟悉不过,她是从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也不慎被刀划伤刺伤,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听得如此真切。
腾空而起,一脚踢飞了二夫人手里的刀。
叶锦苏慌乱挡在秦昭芸跟前,紧张无比:“快让我看看!”
母女低头确认。
秦昭芸回过神才知自己身上没有丝毫的疼痛,又看着摆在地上布满血色的刀。
谢渊的腿浸染了大片的红,刺目不已。
“呃…”
他隐忍不语,咬牙忍住了疼痛。
就在刀即将扎入秦昭芸的瞬间,谢渊的身体不自觉冲上前,活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表兄,你怎么样?”
叶锦苏看在眼里实在于心不忍,又另升起两分的愧疚。
摇头摆手,谢渊一句话也没讲。
这时的衙役一哄而上,控制在地上颤抖不已的二夫人,以故意伤害压入大牢。
师爷出门询问状况,却被叶锦苏打断: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是她有意伤人,我需要带表兄先行处理伤势。”
临走前,叶锦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秦昭芸一眼。
“你赶紧带大公子去看伤,我没事。”
她硬是推着叶锦苏走,不愿再因自己耽误两人。
起初谢渊不愿让叶锦苏搀扶,怎奈大腿的伤势过于疼痛,只好靠着她往前行。
最近的医馆,乃是赵先生所开。
他才处理完因巴豆腹泻不止的宾客,送走了谢家老夫人,抬眼便见谢渊一瘸一拐走来。
“世子这是怎么了?”
扔下手中的事不理,赵先生赶紧命人拿来板床让谢渊躺下。
腿上的伤口很深,可以说触目惊心。
“倘若再慢点来治,恐怕会失血过多导致晕厥。”
火急火燎处理,用上好的伤药替谢渊包扎,赵先生再次嘱咐:
“若是不能趟于床上修养,也得少走路,恐怕得养些时日才行。”
叶锦苏的情绪从头到尾都很沮丧。
她说不出是何感觉,听着赵先生的话默默点头,没了往昔的那种不屑。
“怎么,这是心疼你表兄我了?”谢渊随口调侃。
没有熟悉的回怼。
这是叶锦苏头一次不想与谢渊对着干。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谢渊不适应。
他默默闭了嘴,别过头不去看叶锦苏,身体也不知怎地别扭起来。
门外慌张跑来一人,他道明身份是开医馆的同僚。
这也是一位京城名医,不好意思地与几人道歉,打断赵先生拉到一边说起事。
两人维持的鲜少的安静没有斗嘴,只听两人的话语中传来:
“……病情棘手……人愈发多了,这可如何是好?”
云里雾里听得不大真切。
等这同僚问清楚诊治手段,又着急忙慌地从医馆离开,没有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