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的纪玉君气得发出低吼,纵然她有纪家当后台也难公然与公主殿下对着干。
这事情已经由不得侯府人做主。
你们侯府的人可有把我叶锦苏当作谢家人?
谢家脸面,与我何干!
拿了主意,叶锦苏压着小厮赶赴衙门,就连牵扯其中的谢家人全都随同一起。
一听有公主信物,县令当即升堂审理。
衙役并列两旁,将一众侯府证人围在其中,小厮扑到在地高吼再也不敢。
“大人,这是供词。”
密密麻麻的事件经过递交于县令桌前。
秦氏酒铺?
草草一眼便看见关键词,县令疑惑仰头,看着所有人质问道:
“侯府宴会的酒乃是从秦氏酒铺中购买,近日这酒铺才因制假贩假闭店整改,其间可有什么关系?”
这段话的冲击让谢二爷浑身一抖,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秦昭芸缓缓走山上前行礼,认真解释道:
“民妇秦昭芸,乃是秦氏酒铺的所有者,是请了个掌柜经营店铺。”
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县令还想继续问,却遭打断。
“县令大人,今日是审投毒一案,可否先行将此案断明白。”
壮起胆子的谢二爷插嘴。
他心里没底,如今尚未得到纪氏的肯定回复,生怕假酒的事情继续往下深挖。
“咳咳……好,将人嫌犯带上来,本县要亲自审问!”
大拍惊堂木,衙役拖着顶罪小厮上堂前,此时的他早已吓破了胆。
县令问一句,他答一句,浑浑噩噩仿若失智般。
“你身上为何有巴豆粉?为何在分酒时会随身携带?”
一连多个细节问题,县令都等不来回答,小厮避重就轻只说自己也不知道全都忘了。
“噢?”
大户人家犯了错找人顶罪,这在县令眼里乃是常事。
往昔每每遇上皆令人头疼无比,不是张家有说不清的关系,就是李家有得罪不起的人脉。
恒明侯府谢家,出了个新侍郎。
但报官的小子……县令打量着叶锦苏,没有报上名来施压,但手持公主令牌。
不简单。
短暂不语的县令权衡利弊,心里有了打算。
那就借这公主的名号当个正正经经的清官,也让他尝尝背后有人托底的滋味!
“细节之处,一问三不知,摆明了是扯谎!”
一举道破了事实,县令高声唤衙役用刑,定要打出实话!
木杖狠狠拍打着小厮的屁股,起先还能忍,往后便只能放声大叫求饶。
听着哭喊,二房夫妻捏紧了拳头。
谢玉竹和谢兰欣更是恨不得立刻让这人消失。
“小人说,小人把知道的都说了!”
此言一出。
几人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掉下来碎了个稀巴烂,两姐妹绝望对视。
“是二夫人……”
“都是二夫人让小的出来顶罪,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厮定着血肉模糊的屁股,哭得直抽抽,坦言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不来侯府帮工。
“谁是他口中所说的二夫人?”县令问话。
玉莲的精神已然涣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以头着地磕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