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夫人语气危险:“你是听不懂本夫人的话吗?本夫人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许夫人,你最好懂得见好就收吧。”
“什么誓言不誓言,本夫人不信这一套。”
“夫人不信,可我信。”
“放肆!”
榆嬷嬷:“许夫人,刚才的话你没听懂吗?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跟我们夫人作对?要不是齐大少爷苦苦哀求,哪怕你有个‘善慈夫人’的名号也不配做齐家大少爷的正室。齐大少爷对你一片情深,许夫人难道就一点儿感触也没有吗?再说了,许夫人还这么年轻,还不到二十吧,真的甘心就此了断一生吗?那也太可惜了”
许知春心说有钱有闲有名还有个有出息又孝顺的小叔子的快乐你根本就不懂!
多想不开才会改嫁?还是嫁给齐大少爷那种禽兽。
“范夫人,我不愿意,誓言从心,天地可鉴,自来就没有不算数的,否则,我羞愧难当,也没脸见人了。”
“你嫁到了齐家,便离了此地,只要你自己以后不提,谁敢提?”
“我自己心里不安。”
“这有什么,时日长了也就好了。”
“还有一点,齐大少爷的元配是曾家的大小姐,我与曾大小姐、曾家闹了很多不愉快,没有仇也算得上有怨,嫁给曾明珠曾经的夫婿,我觉得恶心。”
“大胆!”
范夫人气坏了,咬着牙狠狠瞪许知春:“你敢这么说齐家的大少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同知夫人!”
“范夫人误会了,我不是针对齐大少爷,我是针对曾明珠。”
“”
范夫人竟然有点无话可说。
很神奇的,同为女人,范夫人竟毫不怀疑的相信了许知春这番话,反而没把誓言不誓言当回事。
但相信归相信,依旧愤怒。
她不仅仅愤怒许知春这话,更愤怒她竟然敢拒绝自己。
堂姐请她帮忙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
就算是皇上封赏的善慈夫人那又怎么样?她的丈夫可是同知大人,在本省辖区之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堂姐忌惮这善慈夫人的名头不敢如何,她可不怕。
她本以为这是一件极容易得小事,早已在堂姐面前打了包票。
如果结果不尽人意,她这个同知夫人不得羞愧死?在姐妹们之间还有什么脸面?
榆嬷嬷笑笑:“许夫人到底年轻,钻了牛角尖了才会这么想。许夫人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曾明珠妄想握在手中的东西却被你轻易得到了,她和曾家恐怕气都要气死,许夫人不觉得出了口气吗?”
范夫人眼睛放光:“不错。”
许知春暗骂,一脸固执执拗:“我没法这么想,只要想到那是曾明珠的夫婿,我就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曾明珠弄脏的东西我不想要、她嚼过的剩饭我半点胃口也没有。”
范夫人忍不住捂着胸口皱了皱眉,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这么听着连她都有点嫌弃大外甥了。
不,不对!
回过神范夫人更气,“放肆!”
榆嬷嬷也目瞪口呆:这位是真敢说!瞧瞧把夫人给气成什么样了。偏偏她还半句夫人的不是也没说。
许知春摆烂,放肆就放肆吧,牛不喝水强按头?那她就这态度。
范夫人隐隐有些后悔,当时就不该揽这闲事儿。
怪不得堂姐不自己打发人来说,反而求上了自己呢,恐怕未必如她说的那样顾忌“善慈夫人”的名号生怕被拒绝了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自己是同知夫人,保管一说一准。恐怕堂姐早就打听到了这许氏的脾性,她不愿意撞这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