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夫人更不爽了。
但这事儿她不答应也答应了、不干也干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法往下说了,范夫人蛮横道:“本夫人再说一遍,是知会你,不是问你的意见,本夫人亲自保媒,你敢拒绝?行了,你回去等着吧,齐家很快就会打发媒人上门,你敢让本夫人丢脸,哼,你仔细掂量掂量。”
“本夫人要休息了,榆嬷嬷,送客。”
“许夫人,请吧。”
许知春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小院。
榆嬷嬷送她出去的时候又提醒警告:不要为难卢夫人,没用,反而让卢夫人难做,何必呢?
许知春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卢夫人,眼神淡淡:“嬷嬷想多了。”
榆嬷嬷笑笑:“奴婢在此先向许夫人道喜了。”
许知春:“家无喜事,不敢虚受。”
榆嬷嬷:“”
真的好气啊。
你就嘴硬吧!
许知春去向卢夫人告辞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卢夫人关切问了几句,都叫许知春笑着遮掩过去了。
榆嬷嬷说的没错,她不该让卢夫人为难。
范同知是卢县令的上峰,卢夫人管不了范夫人。
主仆离开县令后衙,许知春去了自家铺子里,吩咐秦青嬷嬷悄悄去找余捕头,从后门领余捕头进来,不要叫人看见。
秦青嬷嬷答应着去了。
范夫人凭实力蛮横,许知春根本没法施展,她左思右想,还是得请余捕头帮忙。
余捕头人脉广,明里做不了什么,那就只好暗里来了。
余捕头一听说嫂夫人有事找,让秦青嬷嬷先走一步,他立刻就来。
两个人一同出现可不太好,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熟人太多,被人看见不好。
秦青嬷嬷才刚进门,就听到后院门有人敲响,急忙去开,正是余捕头。
秦青嬷嬷心下佩服,一路上她也回过头,愣是没看见余捕头,想必他走的是另一条道,时间掐的这么准。
“嫂夫人!”
“余捕头,请坐。”
“嫂夫人碰到什么为难事了吗?”
许知春苦笑:“这件事说来哭笑不得”
好在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否则这种事儿在余捕头一个大男人外人面前根本不好意思说。
秦青嬷嬷当时并不在跟前伺候,也是才听说,忍不住低低惊呼,担忧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
范夫人她也有所耳闻的,那实在不是好相与之人。
余捕头目光冷沉,“这范夫人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