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精心安排的赏牡丹花会就这样成了空。
沈喜喜和孙令仪换上干净衣裙按原路返回,在九曲桥边的花丛中发现了牡丹花刺绣,俩人顺手就拿了。
贵女们在园中找了许久,自然一无所获。
牡丹花刺绣最后轻松落到了孙令仪手中。
皇后说话算数,那册孤本赏赐给了孙令仪。
最后,皇后没用午宴就离开了牡丹园。
“你可知错?”未央宫正殿,皇后质问萧安乐。
“是儿臣疏忽大意,没有看破闲王妃和沈喜喜的奸计,让她们母女搅乱了母后的计划。”萧安乐心里不服,嘴上认错很快。
因为她知道,皇后真的生气了。
抵抗只会受到严厉惩罚,服软才有机会生还。
“你是公主,她们随便几句话就把你捧上天,让你迷失心智。你本就是最尊贵的人,何须与她们比?”皇后双目寒凉,“她们这么护着孙令仪,难道也想掺和到朝局中?”
“闲王府没这个胆子,沈喜喜就是喜欢和我们作对,她就是个疯子,见谁咬谁。母后,沈喜喜留着就是个祸害,就该下一剂毒药让她和许方东一样……”
“住口!陛下不让提此事,你脑子是昏了吧?”皇后厉声阻止,面上露出可怕神色,“以后不许再提此事。”
萧安乐吓得浑身一颤,“知道了……儿臣不敢了。”
“看今日情形,孙令仪是真不想进东宫。太子对她也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若是强行将她迎进东宫,或许会适得其反。”
“那太子哥哥该如何得到天下学子的信任和支持?”萧安乐问道。
“秋闱在即,明年春闱,自是能培养太子心腹。”皇后道。
“母后说的极是,年纪大了该退就退,朝堂上是该多一些新面孔。到时给孙令仪安排一个支持太子哥哥的举子,她不也是我们的人吗?”萧安乐奸笑一声。
“说得正是。”皇后神色缓和一些,又道:“收一收你的性子,那些个男人该散就散,不要传到你父皇耳中!”
“儿臣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母后不要生气了。”萧安乐撒娇道,“儿臣在宫外寻了一些有助于受孕的药方,一会儿送去东宫,祝太子哥哥早日得嫡长子。”
“还算你有心。”皇后轻点一下她的额头,脸上又浮现忧色,“宫中许久未有喜事,若是太子妃此刻有孕,陛下必定欢喜。”
“母后,儿臣会帮太子哥哥,帮母后的……”
“今日多谢王妃和侯夫人陪令仪一路,令仪感激在心。”
宫门外,孙令仪向闲王妃和沈喜喜行礼道谢。
“你是喜喜的朋友,又是珪玉宴儿的先生,陪你一程都是应该的。更何况孙太傅也曾是王爷恩师,如今他不在上京城,于情于理,我们也该照顾他唯一的孙女。”闲王妃笑得慈祥和蔼。
沈喜喜没有多说什么,颔首微微一笑。
马车上,沈喜喜沉默一阵。
闲王妃看出她似乎有心事,便问道:“出宫了倒是整个人都蔫了,在想什么呢?”
以前,女儿任性跋扈,可她总能知道女儿想做什么,女儿也都会告诉她。
嫁人后,女儿懂事了,心思也重起来,有什么也会藏心里。
闲王妃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作为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可未来女儿终究是要独自面对,她又希望喜喜能够懂事。
“不过一场赏牡丹花会,却处处藏着虚伪算计,若我们没有来,皇后她们会对孙令仪做什么?是安排一场与太子邂逅的美好?还是想利用些什么肮脏手段让孙令仪妥协?”沈喜喜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