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听着这歪理,又一时辩驳不动,更加生气。
“逆子,滚出去滚出去!!老子整日间什么也不必做只给你擦屁股,告诉你,那个惹事精女人,别想进我徐家门。”
徐从溪一点不气,只静静提醒,“皇上赐婚,父亲要抗旨?”
“还是说父亲现在就要站李仁这一队,还这么明显?”
“皇上心中会怎么想?”
一句话戳中了徐忠心事,他顿时泄了气。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子是不是英雄尚且不知,美人关倒是先摆上了。
……
太宰致仕,这个位置便空下了。
凤药在英武殿书写早朝议政摘要,随口问李瑕,“皇上可要在众文臣中再提拔一位大人填补太宰空缺?”
李瑕停下手上政事,想了想,“暂时没有合适人选,这个位子人选需资格深厚,人品尊贵,能服众,又懂制衡之道,且要与朕一心。恐怕现在选不出啊。”
“如今太子已废,众议纷纭,大臣们都在议论另立太子之事,皇上可有想法?”
说到这个,皇上望向凤药,对方坦坦荡荡,并无试探之意。
凤药见李瑕的眼神便笑,“皇上以为臣在刺探?”
“皇上可以放心,圣心独裁立哪个皇子,臣女都支持。”
“当初立李慎并非真要立太子,只是形势所迫,为平宫中局势才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北狄已平,境内再无战事,朕并没打算马上立储。”
凤药低头处理手上政务,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些日子,她很是劳累。
没了太宰,所有琐碎事务,先经她手,过掉无关紧要之事,再递到皇上面前。
她又心细,看折子认真,批注摘录详细,常常伏案整日。
“若真的议论纷纷,那大家的心就是没全用在当差上喽?”
皇上看似不经意说了一句,也低头写字。
凤药手中笔一顿,殿中只余翻动书页的声响。
中间两人小憩时,皇上问她,“你瞧老十四如何?”
“朕想升他母亲为嫔。”
凤药饮了口茶,笑道,“那要向沈昭媛道喜啦。”
“皇上何时下旨?我也好备些贺礼。”
“身为人臣,本不该向后宫娘娘们送东西,不过我从前掌管七司时总见她,不送不合适。十四皇子教养得也很好,她这个做娘的很上心。”
皇上捏块玉蓉糕,慢悠悠咬了一小口,忽而评价起吃食,“这点心比你做的还是差点。”
“我倒觉得比我做的好。我的点心,出炉就送了来,膳房的却是提前做好,皇上吃时不必等。这东西不趁热,味道差一大截。”
“沈昭媛温驯知礼,十四皇子虽才十岁,却可见是好苗子,沈家又是书香门第,算不得勋贵,不好不坏,朕很满意。”
“对了,你备两分礼吧,朕还要晋愉嫔为妃,她的儿子教的也好。”
凤药忍住笑得发酸的两颊,口中含着点心,口齿不清地回,“恭喜皇上。”
李瑕嗔怪地望了凤药一眼,将手中玉蓉糕放回盘中,品了口茶。
凤药心中长长叹息,可怜李仁,几乎把命送掉,仍然不得皇上看重。
皇上明知宫中传闻,却提也没提李仁。
好像这根本不值一提。
圣旨晚上即下到各宫。
宫中充满喜庆的气氛。
皇上闲庭信步先去看望愉妃,愉妃激动地在宫门口迎接皇上。
她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自己升了妃位,儿子再大些,加封郡王指日可待。
这是个重要信号。
后宫倒不曾传什么话,但前朝马上转了风向,不再提及李仁被立太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