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云忽然又冷冰冰的说着,对面前满面泪水的蝶儿没有一丝安慰。
蝶儿在听了李牧云的说辞之后,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整个人震惊无比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李牧云,你还是当年的那个牧云哥哥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你不是当年的牧云哥哥,好,你竟然怕我把你拉下水?你不关心我的死活就算了,你竟然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我还想着几年未见前来见你,能将我这些年心中的苦水一一倒给你,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下场,李牧云,你太让我失望了。”
蝶儿说完之后转过身,逃一般的逃离尚书府。
看着蝶儿跑出去的身影,林牧云伸出了手,可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什么都触及不到。
“将军,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小姐来的时候是思索半天,纠结了好几天。该不该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了,才刚刚见面,你就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你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身着丫鬟服饰的女子,怒目圆瞪的看着李牧云,也像是有着一股熊熊烈火一般,面对将军李牧云毫不害怕破口大骂。
说完之后不等李牧云回应,便潇洒的转身而去。
李牧云待在原地,似乎还没从蝶儿的离开中清醒过来。
“原来她就是送你香囊的那个女子。”
身后忽然传出了冷月的声音。
李牧云转头看着他,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走到自己身旁。
“冷月将军。”李牧云看着他低下了头。
“我看这女子长得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而且他看着你的眼神似乎也充满了不知名的情愫,现如今我倒是觉得这女子似乎要比你随性一些,,生命女子不在乎名义,前来探望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是个异性,而你却犹如懦夫一样的胆小怕事,我倒觉得这女子才令我刮目相看。”
冷月再次看着他开口。
“冷月将军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们二人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是像你今天看到的这样简单。”
听了冷月的话之后,李牧云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他皱着眉头解释。
“行了,你也无需与我解释什么了,我听过你和他之间的事,那个时候的你每日一球买醉刚来兵营,那么的卖力,我还以为你当真是热爱,后来才知道你是为情所困,想要逃离京城,所以才主动出军,虽然这也是你儿时的梦,可是逃离刘家二小姐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冷月再次说道。
“将军,是的,当时也有这个原因,可是只有这个原因不足以代表我不热爱奋战杀敌,只是现在我也必须得这样做,她的声誉比她的命更重要,当年她被迫嫁给开国大将,而且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所以这已经是她的命了,她的命已经被命中注定了,现在我不能因为心软而害了她,倘若我说半点好话,以她的性子定会不顾一切扑向我,到时候就会毁了她。”
李牧云画风一转,语气变得软了下来。
“我知道为情所困的人有多难受,可是,我以前只是听你说说你们二人儿时的故事,也知道他当年不顾你的反对,听从父母之命,嫁给开国大将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贪慕虚荣的女子,为了高高在上的身份什么都肯做,可是刚才听她的话似乎话里有话,或许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吧”。
刚才站在庭院假山后面的冷月将两人交谈的一幕,看着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由此他推断到。
“当年是由于什么原因,我不想纠结了,毕竟我已经走出来了,现在我不想再回忆过去,现在我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能被儿女私情牵绊,她有她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我们两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一条交界线上,现在的状态对我而言就挺好,我不想再再去寻求什么了”。
李牧云看着冷月一字一句说道,似乎已经和过去做了断,不想再让自己回忆起以前的往事,就像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
冷月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萧条,脑海中回忆起了自己和雪柳的点点滴滴。
他们二人之间的爱情也充满了坎坷,即便是到现在两人还是不能双宿双飞,想到这里他能够明白自己虽然在劝阻李牧云,他能劝得了李牧云却无法劝说自己。
李牧云脚步匆匆自然是走向母亲的房间。
刚才蝶儿的出现让心里乱了片刻,差点耽误了大事。
一想到父亲与母亲两人在房里,他便脚步匆匆的走向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间传出剧烈的争吵声,李牧云紧皱着眉头,没有敲门
,站在门口停着房间里的动静。
“我说了,这个家是你和我一同奋斗的,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顾及我的想法。”
尚书低沉的嗓音如同一只怒吼的雄狮一般。
“你别管我,你快去管管牧云吧,他好不容易回来,你们父子二人可不能了任何争执,用不用丫鬟是我的事,我身体并不太我自然也不想用。他们毕竟以前的我在府里风光无限,怎能让他们看见现在或者憔悴不堪的模样呢,你也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争强好胜的。”
尚书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你赶紧把丫鬟们都找来,你这整日卧病在床谁管你的吃喝拉撒呢,想喝口热水都没人端着,儿子不在身边,丈夫也不在身边,你连下人都不用,这不是背刺我吗?让府中的下人会在背后如何议论?”
尚书的声音再次变得愤怒起来。
“没有人怪你,你在牢狱的这段时间我从未说过你一个不值,而且我把下人支走,就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现在这憔悴不堪的模样,我这模样被他们憔悴了,说不准也会在背后嘀咕你呢,你都好几年不管我了,怎么此刻又开始这番管起我来了?”
尚书夫人声音再次变得激动,房间里也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咯吱。”
李牧云不再犹豫推门而入,只见母亲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丝绢,捂着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尚书老爷子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扶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扶在腿上,眼中露出严厉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