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牧云进来的那一刻,夫妻二人明显有些慌乱。
“牧云,你怎么来了?”
尚书夫人看见李牧云的那一刻,有些激动。
“母亲,父亲回来了,你就别再硬撑着了,无论如何,家里有我们二人呢,我们两个男人堂堂的男子汉顶天立地,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能让让承受,你现在身体保养,你只管安心休息就行。”
李牧云有些不满。
“看见了吧,我就知道你儿子回来了也会这样说的,现在他就在你跟前,你总能听他的话吧。”
尚书大人也在一旁附和。
“咳咳咳咳。”
李牧云听见尚书人的咳嗽再次疾步走上前,在后背敲打着
“母亲,你身体不适,就少说话吧,听父亲安排就是。”
李牧云说道。
忽然之间他的眼神瞥见了手绢上有一抹刺眼的红。
尚书夫人手紧紧的握着的丝绢,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母亲这是什么?”李牧云说罢便伸手,欲要抢夺尚书夫人手中的丝绢
可尚书夫人似乎才刻意躲避,立即将丝绢和手一同藏进被中。
“没什么,云儿,可能是咳嗽的多了,有一些脏秽之物,不值一提,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母亲你刚才咳出什么来了?你给我看看,你就是在刻意隐瞒我是吗?你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而且自打我回来,你一直卧病在床都好几天了,身体还不见好转,你都吃什么药了,你同我说说。”
李牧云有些急了,伸手去抢夺那块丝绢。
“没有,没有的事儿,就是一些小病,风寒罢了,年龄大了,这身体自然吃不消了,再加上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所以天气稍微有些变化,身体就会出毛病。”
尚书夫人的时候也刻意躲避着,脸上的神情更加慌张。
“不对,母亲,要你这样绝对有情况。”李慕云语气忽然变得坚定起来,继续抢夺着手里的那一块丝绢。
尚书夫人本就是弱女子,加上有病在身,力道自然比不过李牧云的手劲,儿轻而易举便被他躲过。
就在李牧云抓到丝绢的那一刻,尚书夫人脸上的神情更加焦急,伸着手尝试着将手绢夺回去。
“云儿,听母亲的给我。”
“父亲,你看?”李牧云只是看了一眼丝绢,脸上的神情骤然大变,一脸冷色,他将丝绢摊开,让坐在桌上的尚书看。
丝绢上那么鲜红的血,顿时变得那么刺眼。
“母亲,你怎么了?你身体究竟得了什么病了?府里的下人都说只是一些风寒小病,我一开始根本没有当回事儿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血?”
李牧云有些焦急,质问着面前的母亲。
尚书夫人没有说话紧抿着着唇,脸上神情十分难看。
“没,这个没什么,也是昨日才开始咳血的,可能风寒有些加重了,不碍事的,这几日我也已经在有大量饮水,我相信多喝几天热水,这身体就没什么大事儿了,况且皇后不是还在府里吗?你们两人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等我好了我就能去看你们,就能为尚书家出力。”
尚书夫人眼神慌张,又有些躲闪的说道。
“母亲事实究竟是什么?你怎么这个结果眼上了还不跟我和父亲说,难道你真的要等你的身体垮了才同我们说吗?你的身体是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了。你别硬了,你不说我立刻就喊大夫来,到时候大夫来了,大夫一眼便能知晓你的病情。”
李牧云显得有些生气了,眼神更为焦急。
“你就说吧,难道你真的想让家畜晚阳吗?简单的一个病自己不要忍着,到时候让宫里的人知道了,岂不是会笑话我们,一直到上暑假,现在遇到了困难,要是你也让我们二人分心,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尚书老爷也说道。
卧房内,一盏精致的铜质烛台静静地伫立在床头,烛光摇曳,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尚书夫人斜倚在绣花软枕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疲惫,仿佛连日来的担忧与病痛已将她榨干。
李牧云和尚书站在床前,两人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拉长,显得格外高大。
尚书大人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着愤怒。
“娘,您若再不说,孩儿心中只会更加煎熬,更加自责。”李牧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带着对母亲深深的担忧与自责。
尚书夫人闻言,微微抬头,那双曾经明亮如今却略显黯淡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又似乎在鼓足勇气。终于,她缓缓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我的身体原本还算硬朗,但自从你父亲入狱后,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里,尚书夫人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只以为是因为受到打击,累垮了身体。后来,我命人去抓了药,但喝了之后并没有变好,反而身体变得更加无力,连吃饭也吃不进去。”
尚书大人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伸手轻轻握住夫人的手,那双手曾经柔软细腻,如今却因病痛而变得粗糙无力。
尚书夫人感受到丈夫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病痛所淹没。
“药馆的大夫再次上门检查,说是旧疫复发。”尚书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的力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正在向她逼近。“而且因为病拖的时间长了,现在才加大剂量喝药。可是,喝了好几日,身体还是不见好。”
说到这里,尚书夫人再次低下了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柔软的被褥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李牧云见状,心中一阵刺痛,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母亲的手,那双手冰冷而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他一脸严肃地问道:“娘,到底是什么病?您一定要告诉我,孩儿才能想办法为您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