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松开手,看着因生气一张脸涨得通红的人,冷冷问:“要不要我现在打开门,追上去对她说‘亲爱的露西亚,我很高兴你的到来。’?”
沈珠圆抿了抿嘴,片刻,才低低说出:“我也曾经像她一样到这找过你,所以……所以,所以……”
在呐呐的“所以”中,那双直直瞪他的眼别开,再之后,两片嘴唇抿了抿,形成圆圆式老大不高兴的模样。
所谓圆圆式老大不高兴模样说白了是心虚。
羽淮安知道,这会儿自己一张脸臭得很。
就这样,她抿嘴不说话,而他臭着一张脸。
虽然,他现在肢体语言所呈现出地是“那傻妞居然把穿得那么火辣、一门心思想和自己男友要手机号的女孩带到了他面前,沈珠圆还真把自己当成绝世美女不成?”不满。
但……但是。
即使沈珠圆做出如此离谱的事情,沈珠圆依然还是可爱的,瞧瞧她,头发比平常时还来得整齐,在露西亚没找上门时她一定梳洗了头发,有可能她还精心挑选了衣物,准备和他见面。
那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女孩。
他怎么舍得责怪她,舍得生她气,亦不舍得让两人的独处时间浪费在生闷气中。
让沈珠圆自动投怀送抱的法子多地是。
果然,羽淮安那句“沈珠圆,有老鼠”话音还未落尽,她整个身体就朝他身上扑,牢牢接住,牢牢把她锁定在怀里,在她惊魂未定间,把她的双唇纳入自己唇齿之间。
坐在他腿上,她唇红红脸红红,磕巴磕巴讲着话。
讲她这趟是来看洁玲的。
洁玲是她到马尼拉交的第一位朋友,洁玲救过她的命,有一次她掉到湖里,她不会游泳,还好有洁玲。
前阵子,洁玲遇到特别不好的事情,她在圣诞前向学校请假来看洁玲,她坚信她的到来对于正经历着心灵创伤的洁玲意义非凡。
看完洁玲,原本她应该回到伦敦。
来之前,她和朋友已经拟定了圣诞出游计划。
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克里蒂斯安妮亚村,”她说,说完,又补充到,她才不是因为想他才出现在这里的,意识到越描越黑,她又让他别把她出现在克里蒂斯安妮亚村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之前说给彼此六个月的话依然成立的,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总之,羽淮安,你不需要为这件事情产生负担。”
是吗?是那样的吗?
“沈珠圆,你说你不是因为我出现在这里的?”问。
她半垂下眼帘,低低答出“嗯。”
“可,沈珠圆,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你才来到克里蒂斯安妮亚村。”
“啊?”她急急抬起眼眸。
轻触她脸颊,低低告诉着:“因为想沈珠圆,想抱沈珠圆想吻沈珠圆,我才来到了这里。”
低下头去,再次含住那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晓得该说什么的双唇,直至她气喘吁吁推开了他。
这会儿,那只懂得暗恋的姑娘似乎隐隐约约意识到危险,但是呢,又不晓得危险来自哪里,片刻后,她急急让他闭上眼睛,还让他不许问原因。
“羽淮安,马上给我闭上眼睛。”
好吧。
眼睛闭上还有耳朵来着。
周遭响起了些细微的声响,那声响很容易判断,是由衣物纤摩擦所产生。
羽淮安心里叹了口气。
想必,正在急急整理衣服的傻姑娘压根就不晓得,她的衣服是他弄乱的,且,她衬衫上面那颗纽扣是他解开的,而并非自然脱落。
在解那颗纽扣时,他满脑子都是她昨晚被那袭纱丽包裹住的身体,以及,在后台他把她抱在怀里时频频挤压着他没有受约束的柔软,它会不会超出他的手掌?还是少于他手掌面积,又或者是刚刚好,他对于它的认知还停留在荔湾街时期,彼时,为了吓唬她他触碰过,彼时间在憎恨和不耐烦情绪驱动下,他的触摸毫无温柔可言,他只记住了当时她万分慌张的脸,再之后,是无穷无尽的懊恼,他都对那个甜甜圈女孩做了什么。
时过境迁。
现如今,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心爱的女孩,他也会像其他陷入恋爱中的傻小子一样,暗夜里肖想关于她的一切。
那具落入他怀里的躯体一如他想象中那么柔软,但是,他还想知道得更多,他做过她在太阳底下奔跑的梦,那么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那件衬衫被汗水浸透贴在她身上,伴随着肺部起伏两个球体呼之欲出,从梦里醒来,直直站在淋浴室,任凭莲蓬的冷水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浇。
于是,鬼使神差般,如梦中步骤一样,原本搁在她腰侧的手开始往那个方向移动,想撤掉障碍物,让它们一览无遗,如此轻而易举解开第一颗,那个傻姑娘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来着,心里叹了口气,把原本已经解开的第二颗纽扣扣了回去,想去扣第一颗她就推开了他。
距离全体集合还有点时间。
利用那点时间——
“沈珠圆,联谊会的男孩还可以吗?”
“啊?”
“是有着双蓝眼睛的杰克帅气,还是摇滚玩得很溜的麦克酷?”
“羽淮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你会佩戴象征单身的饰物去参加联谊会吗?或许,他不叫杰克也不叫麦克?”
拳头一阵阵打在了他身上,伴随着“羽淮安,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才没有,我才不会。”嚷嚷声,紧接着“倒是你,一定没少收到姑娘们的好感传达,别告诉我说没有,露西亚可不就是。”
上帝啊,那天早上在酒店大堂他所表现出地还不够明显吗?
一把抓住她的手:“沈珠圆,有你这样当人家女朋友的?”
“我才不是谁的女朋友。”